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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贾赦在西角门苦等了近半个时辰,连根贾珍的毛都没看到。不仅如此,贾赦还被来往买办的钱华瞧见了,偷偷汇报与了贾母。贾母当即拿住了贾赦问话。贾赦敷衍不过贾母,终承认自己要出去嫖。

贾母眯起眼,她嘴还没动。贾赦就连忙摆手,率先堵住贾母的嘴,“母亲,您千万别说我那方面怎么样了,儿子就这点嗜好,跟行不行没关系。”

贾母惊讶的看贾赦:“老大,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真不行了?”

“我——”贾赦语塞,涨红了脸。临到了,她母亲还是没放过他。

“我看你是钱多的烧包,吩咐账房去,赦老爷的月钱减至五十两。”

贾赦五官皱成一团,急得要哭,“母亲,您可饶了我吧!”

贾母将贾赦身上的钱搜来给了邢夫人。“老大知道你爱钱,给你攒的。他不好意思给,只好我这个做娘的帮忙。”

邢夫人感受到银子沉甸甸的分量,很感动,含着泪仰望贾赦。从今以后,大老爷不单单是她的主心骨,还是她的天神,她的挚爱!

贾赦被邢夫人奇怪的眼神吓到,莫名的心虚烦躁。反正钱没了,他出不去,就认命地暂且在家呆着吧。

邢夫人一路兴奋的跟着贾赦回屋,她看着贾赦的背影,忽然觉得对方很高大很美好。邢夫人对贾赦萌生敬仰爱慕之情,心就像刚怀春的二八姑娘一般。刚回屋,邢夫人就娇滴滴的钻进贾赦的怀里。

贾赦愣了,一把推开邢夫人:“老夫老妻,作甚么妖!”

邢夫人却不嫌弃贾赦脾气暴,还往他怀里钻,柔情道,“我爱钱、小气,老爷不仅不嫌弃我,还肯把私房给我管,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爷您安心,我必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贾赦本要开口把钱要回来,见邢夫人此状,他再怎么混账也不好意思张口了。也罢了,他就再忍几日等风头过了再说。

反正无事,贾赦就去找贾珍算账。要不是他让自己等那么久,他早拿着钱去睡春香楼的花魁了。

贾赦一脸欲求不满样,立在宁府的正门,叫嚣着找贾珍算账。

贾珍正在家生闷气,忽听贾赦来了。他心想报仇的时候到了,赶紧命人打发贾赦:“告诉他,想进宁府可以,从角门进!”

☆、第 20 章

本是一家子的亲戚,贾赦原本不忌讳什么正门后门的。可贾珍派人来特意这么一说,傻子都知道他什么意思,贾赦骄纵至今,从来都是对别人猖狂,哪容别人对他蛮横。

“他奶奶的,我今儿就从正门进怎么着?谁敢拦我!”贾赦骂骂咧咧的抬脚,干脆地踹了那传话的小厮,他提着袍子就往正门闯。

贾珍预料到贾赦不安分,又派了人来,十几个小厮一遭上前围堵贾赦。人是围住了,但他们一个个毕竟是下人,惧怕赦老爷的淫威。大家都底气不足,赦老爷一吹胡子横着走,哪有人真敢拦着。

贾赦气得胡子乱抖,指着眼前几个歪瓜裂枣骂道:“就凭你们,算个屁!你家老爷来了,一样得给我下跪!”贾赦说罢,抬脚踹了挡路的小厮。贾赦赤红着脸闯进大门,直奔正堂去。

在正堂呆着的贾珍就怕小厮拦不住,又召集了二十来号人,带着人去意欲堵住贾赦。两厢狭路相逢,贾赦见贾珍呆着几十号人来势汹汹,看来他真是要收拾自己。贾赦岂不打一处来,横眉怒目对着贾珍。

“混账,你什么意思?”

“呦,赦大伯您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侄子这还不是跟您学得。”贾珍冷笑道。他见贾赦毫无道歉之意,而且还蛮横不讲理,先前所受的屈辱感加倍的在心中增长,贾赦蹙眉想了想,原是这厮气自己先前招他在西角门见面的事。难道就因为这么屁大点事儿,珍侄子报复他?他刚才真是不方便,无心而已,贾珍何至于这般小肚鸡肠。

“妈的,我一脚踹死你!”贾赦气得全身发抖,朝着的贾珍的肚子就是一脚。他怎么说是贾珍的叔叔,就是教训他一下,又如何。贾赦气急了,这一脚劲道下的可狠。

幸亏贾珍身边的小厮拉着他,退几步,贾珍才免了挨打腹痛的罪。贾珍感觉到一阵风扫过,吓得脸色发白。他没想到赦大伯竟敢自己又打又骂的,心里原本存有的那点惧怕和尊敬也没了。

“赦大伯,这是你先动手的,那便休怪侄子无礼了。是,您是我大伯,可我们俩家没那么亲吧,您真当我是您儿子呢,好教训?我也是正经的宁国府老爷,不差你什么!”

贾珍说罢,撸起袖子,握拳冲贾赦扑过去。众小厮见状,连忙从中阻拦。荣宁俩府的两位老爷,因在小厮的拦截下,只能隔空互相挥拳,恶言相向,好不热闹。

可怜贾赦在西角门苦等了近半个时辰,连根贾珍的毛都没看到。不仅如此,贾赦还被来往买办的钱华瞧见了,偷偷汇报与了贾母。贾母当即拿住了贾赦问话。贾赦敷衍不过贾母,终承认自己要出去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