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点头,表示明白,但不知王爷说的解决到底是什么意思,将手掌横在脖子边上再次确认道:“是这样?”

“嗯,”北静王瞧见管家的动作,不忍心地毕竟双目,他有负于父亲。

“王爷不忍心杀她?我们倒是可以让她死,再让她活过来。”管家小声偷揶道。

“什么意思?”北静王听说有第二条路可以走,眼睛睁开闪着光芒,如果办法既可以交代又不会伤及王春香的性命,这样最好。

“我们可以偷梁换柱,再放把火,尸体烧焦了没人认得出来。但这位王嬷嬷需要改名换姓隐居了。”管家回答道,这样的法子以前用的不止一次两次的。现在的小郡王和当初的王爷一样,皆有仁慈之心,真是王府之福啊。

“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去账房去五十两黄金,事后用于安置王嬷嬷。至于顶替的人,一定要用死尸,切记不准伤害无辜的人。”水溶厉声吩咐,管家一一应下。出门后立即找到郡王府四位武功最好的侍卫,将事情吩咐下去,把金子与了他们后请他们尽快上路。

林如海觉得水璧说的在理,从昨天到现在他跟着北静王,目的就是劝他快点解决掉王春香。以他的身份和老王爷以前的交情,他算是北静王的长辈,这位郡王爷只拖着他,迟迟不肯下

决定,又不打算放他走,大概是怕他私下里派人解决掉王春香。如此一想林如海觉得他把北静王想简单了,这位爷瞧着谦恭,实际上心里有的是主意,只是埋在心里不说罢了,由着身边人去猜测着急。林如海越想越生气,他算是看错了这位小王爷,本以为他会站在他一边的。为了帮他,他留下王春香这个孽障,破例认了她的女儿做义女。让做这么多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帮北静王,最后落得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可怜她十几岁的女儿跟着遭罪,差点命丧黄泉。想到黛玉,林如海狠狠地握拳,这世上只有一人黛玉留着他们林家的嫡系血脉,她决不允许伤害她的人逍遥法外。

“此时麻烦世子操劳了,老朽感激不尽。对了,世子爷怎会知晓老朽在北静王府?”

“晚辈唐突,先去岳父家拜访扑了空,便猜想您在北静王府。”

“不唐突,不唐突,以后世子可以常来,将来就是一家人了,下帖子什么的规矩那是对外人得,自家人不必客气,想来便来。”

林如海捋着胡须满意的微笑,这是难得的好女婿啊,知道为岳父分忧。模样、家世、才华每一样都是京城子弟里最出挑的,越瞧着越喜欢。林如海忍不住猜测他和女儿黛玉的子女们会是怎般的优秀,郎才女貌,一对及聪慧的璧人,想必他的外孙外孙女们会十二分优秀的。

水壁笑着应下,扶林如海上轿后目送其离开后。他才上了马,临走前对身边的侍卫李政廷耳语一番,李政廷拱手领命后,消失于郡王府街尾。水璧带着另一名侍卫尤远山骑马回府,直奔他住的院子。进屋后遣退屋内闲杂人等,尤远山将怀里的纸条呈交给水璧。

“世子,扬州的探子回报。”

水璧接过信纸,瞄了两眼随手将信放在桌上。“捡重要的说。”

“王春香原是林夫人的陪嫁丫鬟,在林府呆了十多年,老北静王去林府的后,过年的时候她夹带私逃了。逃跑后她先住在了扬州城外一个名叫知远村的地方,后来肚子大了被村里其他人排挤。王春香受尽流言蜚语,而后跳崖自杀了。村里头的人都以为她死了,谁知三年后村中上山采药的郎中跌伤后,被一隐居老者救起。在老者的居所里郎中瞧见了王春香和她年幼的女儿。这位老者医术了得,郎中的腿伤原本需个把月才能好的,在老者的医治下不出四天便能随意活动了。后来郎中离开,王春香还在山中住着——”

“不用说了,”水璧摆手,原来这女人碰

见了什么隐居的高人,学会了些医术拿来害人。另水璧不明白的是王春香肚子里的明明是老北静王的血脉,为什么不去报复负心汉,反而加害林如海的女儿。这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女人到底想什么,难道被男人欺负的心智出问题了?

“太子的病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尤远山回道。

想起这位太子哥哥,水璧都替他难受,好端端的一个人,因为生在皇家,落得不辞下场。不然此刻的他早已儿女齐全,满屋子跑了。想到太子的病,水璧联想到玉贵妃,接着问道:“玉贵妃那边呢?”

再说水溶送走林如海和水璧后,招来管家斥责一番。“你这个奴才,下次恭亲王世子来早点通报,免得杀本王一个措手不及。还有,你去挑两个伸手好的王府侍卫立即前往扬州,最好尽快解决掉住在扬州知府的王嬷嬷,记住只准处理王嬷嬷一人,不要伤害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