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心中一震,“老爷,您的意思是?”

宣楼赖洋洋的挑眉道:“要么给我找块好地方住,去哪儿都方便些,要么老爷我自己去外头买间好房,单独住。”

“老爷,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出去住的事儿您可不能提,老祖宗若是听见了,一准冲您撒火。”贾琏道。

“老子为什么要怕她?她自己偏心眼,跟我有什么干系!老爷我可都知道,荣府最正最气派的地方是荣禧堂,老太太却舍给老二了。既然我做什么事儿她都瞧不上,我凭什么要瞧得上她?”宣楼才不管人类那些尽孝尽忠的条条框框,他才不要要窝着火给自己找苦吃。

“老爷,再别说这话了,这可是大逆不道啊。”贾琏小声道。

宣楼冷哼:“还有种说你老子,你就孝敬了?你孝敬,你干嘛跟着你二叔住,倒把老子甩到了东边墙根底下。”

“我我……”贾琏竟说不出话来。老爷说的确实有理,在谁家也没有大房住在偏院的道理,而且这个偏院还是个用花园子隔出来的地方。

“就说那些姑娘丫头们每日定省,什么时候到这边来了,还不都是往你二婶子屋子里蹿。你二妹妹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宣楼扯着贾琏的耳根子,猛吼。

贾琏被震得双耳嗡嗡作响。老爷说的问题都太尖锐了,这不是他一个小管事能摆平的。他真没法子!

“我才看出来,这府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宣楼冷哼一声,就地坐在了石阶上,他翘着二郎腿,扬着下巴,一脸高傲之态。

“父亲啊!”贾琏蹲在他身边,一脸无奈地苦相。

宣楼知道自己现在并不独立,他是依附着荣府而活。这并不好,这不符合他做猫的独立个性。他有现在受制于人的状况,说白了就是因他身为人类却没钱没势。人只要活着,过日子,就免不得跟钱挂钩。他没钱腰板子就不够硬,就得敷衍在西边住着那个老婆子。

宣楼搓搓下巴,问贾琏:“咱们挣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