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楼在屋子里溜达一圈,目光最后对准了墙角插画的大圆瓷坛子。他把画卷抽出几个,撩起袍子,对准了坛子口……

贾政回来,听说大哥来了,忙走进屋问:“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宣楼正将画轴插/进瓷坛,忽听这话,冷笑:“向遛跶,就遛跶。”

贾政不乐意的抿嘴,翘起胡子,眼睛偏向一边,甚至不愿意多看贾赦一眼。他乃清流之辈,正经斯文的读书人,和混账大哥同处一间书房,简直是有辱他的斯文。

他和大哥根本不是同一路的人!

宣楼将最后一个画轴插/进回去,三两步坐到了桌案后。

贾政一瞧,不高兴了,那是他的位置!“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你又不读书,坐在那里有何用。你我还是出去谈吧。”

“我就喜欢这,这屋里有我的气味。”宣楼得意一笑,高傲地扬起下巴,斜眼看贾赦。

“你——”贾政听闻贾赦此说,是觉得屋里有点奇怪地味道。他一时无语,抬手指了他一下,最终化作无奈地叹息。

宣楼乐呵道:“我喜欢这地方,比我那儿宽敞。整个荣禧堂的位置也好,四四方方,端端正正,正好在府中央,去哪儿都方便。”

贾政闻言,彻底变了脸色,他没好气的瞪着贾赦:“大哥,你什么意思”

宣楼的神色骤然冷下来,他左手放在桌案上,一下又一下不停的抓挠。

宣楼一字一顿的说道:“二弟,这个家我、才、是、长、子!”

“你——”贾政再一次被贾赦无理取闹的动作弄无语了,他听懂了对方的暗示,偏偏又无法开口明说。不行,他不能一直占下风,被混账大哥小瞧了去。“人在其位谋其职,大哥还是好好先学怎么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