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吓了一跳,这才抬头望院前面的房檐上瞧,赫然站着一个人,只瞧得见黑漆漆的轮廓,辨不清面目。此人背着手,面对着她们的方向。
迎春见他身形是个男子,大惊,忙用帕子掩住半边脸。
司棋将自家主子护在身后,冲上头大喊:“什么人?”
宝玉的身子往袭人身后移了移,大呼来贼了。
“我看你才是贼!”宣楼坐在房檐上,一腿翘起,看起来很悠哉。
“大伯!?”宝玉惊呼,瞪圆了眼。
迎春早辨出父亲的声音,忙叫人搬梯子,请老爷下来。
宣楼摆摆手,轻松一跳,便稳当的落地了。
众人又是一惊。
“父亲,您怎么在那上头。”
“赏月,”宣楼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微醺的笑着,“刚读了李白的诗,好奇诗中的意境。”
迎春再仔细看他手里的酒杯,竟然是一只金樽。
迎春有些头疼了。李白的诗……本意不是这样的,好么!
“莫使金樽空对月?”宝玉惊奇的挑眉,看着宣楼。大伯父果然胸无点墨,连这么简单的诗句都读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