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楼却并不领情,绷着一张脸的看着她,面无表情,“没人受了不白之冤,还会高兴的。”
“罢了,不跟你说这个。既然这石头是你用来孝敬国公爷的,我没什么话好说。只是你将它放在这里,实在是有碍观瞻。”贾母皱眉道。
“孝敬国公爷的东西,您说有碍观瞻?”宣楼发现的拿祖宗压贾母挺好用的,便一时用上瘾了。
贾母瞧出他是故意作的,气歪了嘴,“我是说这东西放着不方便,送后园去,或另找个地方放着都行,你摆在荣禧堂前面,家里一旦来了客人,怎么看?”
“爱怎么看怎么看,我就不信他们还管得着我家里事。”宣楼根本不吃平常人这套,硬是把贾母气得再没话说。
大儿子跟前憋了气,贾母就冲下人们发火,连带着王夫人也跟着遭殃。“怪你不早点告诉我,那会子有动静我就去拦着他,何至于到今天他拿国公爷压我。”
王夫人真委屈:“媳妇儿真的是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贾母瞥她一眼,眉头蹙得更紧。
王夫人一咬牙,踌躇地跟贾母道:“等老爷回来,媳妇儿就他商量,看看能不能劝大哥改主意。”
“最好如此。”贾母总算消了一口气。不过想起荣国公老太爷,她心里又堵得慌。这老头子活着的时候素来多事儿,挑她这个儿媳妇儿的毛病,还把贾赦接到自己跟前教养,结果就养出而今这么个混账样。
贾母不喜他,可他是自己的公公,是荣国府的祖宗,她面上就必须得敬着他。
人一心虚就会怕很多事。贾母就心虚,不敢沾荣国公雕像的事儿,二儿媳和二儿子能去解决最好不过。
王夫人见贾母状态不佳,心里沉甸甸的。宝玉无缘无故病了,本来她配着贾母去大房评理地,结果半点道理都没理论着,反而被冤枉了,憋着一肚子的委屈不说,还另领了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