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楼从耗子楼回来,前脚刚踏进荣府的大门,陈福后脚就追来了,同行的还有张信的。

宣楼活得心满意足,谁也不惧。对于四皇子的属下,他也没给什么面子,胡乱应了,人一走,就嗤笑几声,把事情抛到脑后,转身就要去睡觉。

张信赶紧拉着他:“大哥,本来这话我应该憋在心里不该说的,而今就是我为了大哥好,我也不得不说。”

宣楼瞧张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嫌弃他墨迹,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催他快说。

“大哥,你最近行止轻浮,有点过于狂妄自大了。您现在连四皇子的人都不看在眼里了。”张信支吾半天才把话全说完。

“为何要看在眼里?”宣楼挑眉疑惑的看着张信,冷笑道,“我活我的,活得挺好,为何要看他人眼色,替他人办事。”

“大哥,你……”张信惊于宣楼的惊天言论,一时语塞。半晌,他才抖着手追上已经走了的宣楼,一把拽住他,狠狠地喊道,“难不成你要以下犯上,落得抄家才甘心?”

“抄……家?”宣楼脸色微变,转头看着张信,他倒把这茬给忘了。如果抄家,他那块石头他就护不住了。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给那石头下了咒。当初他怕那石头被人偷走,直接下了定根咒,避免了石头被人抢走,缺点就是想要解开此咒要再等二十年……

宣楼敲自己脑袋一下,怪自己自作死!

张信以为宣楼顿悟了,恢复了脸色,高兴的笑了笑,“大哥能想明白就好。虽说而今太子废了又立,却也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废除。我看四皇子善于治国,懂得韬光养晦,前途……无量啊。”

“别的我不在乎,能保住整出府邸就行。”宣楼皱眉沉思,接着道,“我很喜欢我的荣禧堂。”

“荣禧堂?哈哈,大哥,你品位还真是‘非同凡响’。”张信想到宣楼放在院里那块奇丑无比的巨石,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