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楼见他难受,心里反而更畅快了。一时来了兴致,翘起二郎腿,笑眯眯的吩咐贾琏:“倒着背一个试试!”

“儿……儿子说笑呢。”贾琏机灵地转转眼珠子,忙给老爷赔不是。老爷这副样儿可最吓人,笑笔不笑还可怕,他要是在不停下来,一会子惹得老爷兴致更高再罚他抄几遍书,他真是得不偿失了。

贾琏偷瞄宣楼一眼,见老爷申请还算和善,笑着抽自己一嘴巴,跟宣楼卖力讨好道,“瞧我这张嘴,尽说没用的。说正题儿,宝玉的事儿,东府的珍大哥和大嫂子也念叨着他,希望她能回来跟大家一块儿给大伯过生日。老爷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办?我寻思要叫他回来,就得现在启程去接,总不能只叫他回来给敬大伯过寿,中秋节也该在家里过的,一家子团员才吉祥。”

宣楼打量贾琏这副卖力的样儿,估摸着他不单单是为了提醒自己,八成是受了什么人的委托才来的。

“谁求的你,你媳妇儿,还是老祖宗?”宣楼问。

贾琏尴尬了下,垂下眸子,支支吾吾摇头,表示没谁。

宣楼右手四根手指的指尖开始相继敲打桌面,咚咚咚……一下接着一下。

眨眼的功夫,贾琏额头就冒出冷汗了,膝盖有点抖。

宣楼斜眼瞟他:“你知道跟我撒谎的后果,若是瞒着我做事,后果就更加……呵呵,真怕你承受不住。”

宣楼话音刚落,贾琏就立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了。

“儿子知错!是二叔拿金瓶子引诱儿子,儿子想这事儿也算是好事儿,碍不着大房什么,便自作主张来求您。”贾琏如实交代道。

贾政?宣楼无所谓的笑了笑,打发走贾琏。

贾琏心里一乐,万分庆幸自己成功逃难了。眼看着自己的脚就要迈出屋的功夫,身后突然传来老爷的声音。贾琏的心随之一抖,他缓缓地放下抬起的脚,慢慢地转身,心惊胆战的看着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