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安得上去啊?
死人的眼球见得多了,也挖了不少。但从活人身上挖眼珠子还是头一回,尽管那个小樱已经处于濒死状态。
雷奥力担心的不是技术问题,技术方面,从挖眼球到保存眼球这整个过程都处理得相当的妥当。他担心的是躺在病床上的那位接不接受这颗眼珠子而已。
算了,管他呢。趁他还昏迷着就给他弄上去,当然如果他挂掉的话那敢情好,不用那么麻烦了。
雷奥力在无聊自我反省中发现,每次他有麻烦事都是他自找的。
遇到西索那次,好好的当他的小说剽窃家就好了嘛,干嘛要跑到那么偏僻的小巷子去呢。现在这次,没想到跑到沙漠里来当雇佣兵,只不过趁休息期间飞到戈壁上去看个落日都会遇到那三个死剩一口气的人。
毫无征兆的,这三个血淋淋的人便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脚边。
被一剑贯心的旋律,七孔流血的小樱,以及血肉模糊完全认不出模样来的一个□少年。
没有必要去检查旋律的气息,那样整齐、贯穿心脏的伤口已然告诉他面前的这个矮小身体早已成为一具尸体。只不过插在她心脏上的那把狭长骨剑很眼熟,这样的武器,他只在飞坦那里见到过。扫了一眼旋律,雷奥力的视线落在那个少年身上。身体上的血似乎已经流尽了,新新旧旧或暗或红的血痕爬满全身。雷奥力只觉得自己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清朝的菜市口,那里是死刑犯被执行死刑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刀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肤,被片起的肉像风干了似的打着卷。金色的发丝沾满干涸的血迹,粘住了大半张同样是血迹斑斑的脸,连同那被挖走右眼的血窟窿。即使被一块称不上衣物的血污破布遮盖住身体那些更为严重的伤口,雷奥力从那些污浊的腥气和红白色的血污中仍旧能猜得到这个少年身上还遭遇了些什么更为不幸的酷刑。
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唯一还能动的那个是小樱。原本俏丽的粉红色秀发凌乱无章,耳朵眼角等还在往外淌着血,受伤不轻的她把人带到沙漠来,现在又在旁边哭着喊着手忙脚乱地往少年身上输送查克拉。
雷奥力自一开始便是面无表情地在旁边冷眼旁观。
只是在听到“酷拉皮卡”这个名字时,原本半垂的眼皮张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