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伤,”江玉郎的手指停在了江云舟的脉搏之上,那儿他能够感受得到江云舟身体到底有多糟糕,可尽管如此,被江云舟阴了一次的江玉郎仍旧觉得不能轻信于他。</p>

江玉郎怀疑江云舟的目的是怀疑得没有错的,江云舟他的确在骗取江玉郎的信任。事实上江云舟吐血完全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他想吃花无缺反被陆小凤点了穴道以至于真气肆虐,他便不会受如此重的内伤,乖乖躺着被吃就什么事都没有了。</p>

“内伤,怎么样了……”目光怔怔,江玉郎现在这忧伤的神情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曾经坐视江云舟内伤发作到吐血昏迷甚至还把人做死过去。如果不是因为江云舟就是那个苦逼受害者,他此时估计也会被江玉郎惹人心疼的模样给骗过去。</p>

“暂时死不了。但如果你再不放我回去做那个江南大侠,邀月会亲手废了我这个棋子。你能把我藏一辈子么,能护我一辈子么,风儿……”额头抵在江玉郎的额头上,狡黠眼神就在江玉郎接触得到却看不清的眼前隐藏着,江云舟对江玉郎下杀手锏了。</p>

“邀月宫主。”看来江玉郎是知道邀月的,被江云舟安抚得像只无害小猫的眼神在听到邀月之后骤然一变。</p>

“呵呵,你若是一直都监视着我,应该还记得那一对相貌极其相似的少年,移花宫公子花无缺和恶人谷出身的小鱼儿。”</p>

“花无缺,我记得。”声音里透着阴森森的寒意,可见小狼崽子对花无缺这个名字异常的敏感。至于像江云舟这么老江湖的岂会察觉不到江玉郎对花无缺的杀意,然而这正是他想要的,一箭三雕的关键要素。</p>

“我若是知道他是花无缺,我便不会动他了。”毫无节操的江云舟不以为然地笑笑,事实上他不会才怪。</p>

“因为不知道他就是花无缺,以至于我无意中做了一件错事坏了邀月的计划,事态严重到邀月可能会杀了我泄愤的地步,罔顾我替他做了那么多年的事。呵呵,邀月为何要杀我?很简单,因为我把她毕生的复仇计划给毁了。”江云舟伸手指轻轻划过江玉郎的眉毛继续往下下套子。</p>

“可知道你爹的本名是什么?无碍,此时我既然用了他的身体,便承了他的过去,还有你。”三句不离江玉郎,这江云舟是要对江玉郎做什么,恐怕只有江云舟他自己才知道了。</p>

“江别鹤就是江琴,江琴就是当年出卖江枫害他们夫妇惨死的小书童。邀月把我救活可不是因为慈悲心发作,只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p>

邀月此生最恨的人是江枫和花月奴,然而他们两个的死根本无法平息他的怒气。所以他就阴险歹毒地将江枫和花月奴的一对遗孤硬生生拆开,想让他们长大成人之后互相残杀以平心头之恨。</p>

而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花无缺是花无缺、江小鱼是江小鱼,假若他们两兄弟相认了,花无缺不杀了江小鱼或者江小鱼不杀了花无缺,那么我将会第一个死在邀月手上。但假若遂了邀月的复仇大计,无论剩下来的是谁都不会放过我这个杀父仇人。”</p>

“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相认的。”江玉郎撇嘴冷笑,然而在那冷笑背后,原本想对花无缺下手的江玉郎听了江云舟的话之后悄然改变注意了。他不是不杀花无缺,他是要花无缺尝尝爱上杀父仇人再被告知亲手杀了亲生兄弟的滋味。</p>

所以在这场阴谋里花无缺必须杀了江小鱼,这不止是邀月宫主也是江玉郎对花无缺的报复。</p>

第19章 偷人太迟</p>

“我不会有机会让他们相认的。”</p>

那就好。</p>

江云舟把诡笑藏在心底,这小狼崽子去祸害别人总好过祸害他。</p>

“邀月在逼我出现,可我不会继续受他控制下去。他的明玉神功固然厉害,但是跟两个同时会北冥神功的人相比呢?”</p>

毫不保留地和江玉郎交底,江云舟除了在驯服小动物之外,目的也是想将祸水往邀月身上引。江玉郎既然是江别鹤的儿子,那么杀父之仇上他也不能完全撇开关系,更何况江云舟知道江玉郎不会由得他死的,因为他现在用的是他爹的身体。</p>

然而这个才丧父的小狼崽子并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被子底下江云舟按住了江玉郎越了位的手。</p>

“风儿,”不是玉郎而是风儿,江云舟用他爹的身份提醒江玉郎。江云舟龟息苏醒过来趁着小狼崽子哭的时候窥知了不少秘密,现在利用起来也毫不手软。</p>

“你是要爹一辈子都对你好,还是在你身边却永远也不看你?”看来他还是小看了江玉郎对他的扭曲情感需求了,这不是正常的父子关系。</p>

更何况他压江玉郎还差不多。</p>

“内伤,”江玉郎的手指停在了江云舟的脉搏之上,那儿他能够感受得到江云舟身体到底有多糟糕,可尽管如此,被江云舟阴了一次的江玉郎仍旧觉得不能轻信于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