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害你连胡渣都没空剃了。

头枕着他的手臂,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的我尽量张嘴配合喝药、吃饭,然后又昏昏沉沉压着他的手臂睡觉。

病吧病吧,病了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想什么海盗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等病好了之后,我就回到家了,然后安安心心当千金大小姐然后准备嫁人吧。

头在晕,船在摇,整个魂都在上下颠倒,病得昏昏沉沉的我也就只有每天靠诺灵顿怀里才感觉好受些。

半睡半醒中耳朵似乎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整个人窝在被子里的我并没有张开眼,而是习惯性地等诺灵顿把我从被子里挖出来,等着等着,于是我又睡着了。

盖住脑袋的被子在动,朦朦胧胧感觉到凝视的目光,已经稍稍恢复一点儿力气的我把他的大手压在脸和枕头之间。

“詹姆斯……”睡太多而显得慵懒的沙哑声音轻哼而出,发胀的脑袋还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一头金色长发倾泻在枕头上,隔着丝丝滑落的金发,我睁开沉重的眼皮看面容憔悴还带着点点小胡渣的诺灵顿。

只不过,他的胡渣剃光了。

而且好像脸型也变了。

我又病糊涂了吗?

眨巴着眼皮,我想努力看清楚他的脸。

“詹姆斯,你去韩国整容了?”大脑还处于罢工状态的我傻乎乎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一时间还没意识到他并不是诺灵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