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的骨头。

看着透明的骨头一点一点儿变浑浊,然后恢复成有血有肉的躯体,我却没有一丝的喜悦。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变?”萧远凶神恶煞地抓着我的脖子扼紧。

因为我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够逼得了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连自己都不放过,我会受你的胁迫?

所以你就算拧断我的脖子,也休想得到水晶头骨。

变回人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气,稚嫩缺氧的肺越来越疼痛,倔强的我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倔,但我更有耐心。我一定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在缺氧晕厥之前,萧远终于松开了手,却更像他所说的不会轻易放弃。

雨幕中,阴谋失败却阴魂不散的萧远拍拍屁股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在破败的婚礼上淋雨。

“贝克特……”

“电影里你破化伊丽莎白和威尔的婚礼,现实里你破坏我和詹姆斯的婚礼,你这次真的惹到我了。”慢慢地拖着沉重的肮脏婚纱裙从泥泞中站了起来,我伸手撕掉身上挂着的绸带和纱网,任雨水冲刷出一个不伦不类的模样。没有沉重的束缚,或者说是没有东西能够再束缚得了我。

夜深人静,当我出现在贝克特面前的时候,我并不意外他在等我,也正如他并不意外我会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