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啊哇哇哇哇!”可随之而来的是能把屋顶拆下来的大哭声,吵得马小琥终于睁开肿涩的眼皮,伸手将坐在他脑袋边上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的小包子拉进怀里拍拍哄哄。

“嘘……睡觉。”大脑还是浑浑沉沉的马小琥无意识地哄着小包子。

只见那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掉的小包子抬头看看不远处正在喝茶的雨化田,又低头看看眼皮又阖上的马小琥,他呜咽着酝酿了几下,突然一声直接贴着马小琥耳朵的嚎啕震得马小琥整个人都要弹起来了。

“怎么了?”艰难地睁开眼,马小琥撑起身来靠坐在床上,伸出软绵绵的两条手臂将哭个不停的小包子搂进怀里。

“父皇,痛。”哇哇大哭的小包子将那被狼牙齿挂伤的手递给马小琥看。

“痛啊?男子汉要忍忍。”马小琥以为是小包子的伤口化脓了,小心翼翼拆开来一看,发觉那伤口竟然都已经开始结痂。

“是痒吧,不可以抓哦。”替小包子吹吹那微微泛红的结痂伤口,马小琥才将纱布重新缠上。

被马小琥这么温柔地一哄,小包子很快就收起了哭腔,当然也因为他的任务完成能够得到好吃的甜糕破涕而笑。

“睡了五天。”这时雨化田才放心手中的茶碗看向马小琥,因为逆光让人看不真切那双看过来的黑眸。

“啊?五天?”马小琥傻乎乎地呆了一会儿,好像大脑还未运作完毕一般。

“难怪樘儿的手都结痂了。”于是这就是马小琥那迟钝的大脑思考了一分钟的结论。他直接把别人利用老祖宗欲置他于死地、倒地不起的老祖宗以及眼前的雨化田给忽略了……

雨化田让人把小包子带了下去,一转身他已经俯身紧盯着还在大脑混沌中的马小琥,手更是直接捏住了马小琥的下巴,让那意识和外界脱节的马小琥看着他。

“我把你哥烧了。”冰冷眸色一如他当初弄死一手提拔他的万贵妃般冷血无情。

空气里还残余的朱砂味道恰如此时撩拨了马小琥的嗅觉神经,而后马小琥才缓缓眯起眼皮仔细看正前方的雨化田。

“我怎么说觉得热呢……”马小琥笑嘻嘻地反握住雨化田的手,而那笑脸背后是深陷昏迷时与老祖宗感同身受时的煎熬,他还不知道原来还会有如此感应。但也因此知道老祖宗并未有什么事,就是被打得疼了。

“你担心我是不?”痞子攻上身的马小琥这是明晃晃地调戏雨化田。

瞧见马小琥听见老祖宗被烧却仍旧一点儿也不担心它,雨化田注视马小琥的黑眸变得冷沉,而马小琥脸上益发灿烂的笑容让这几天一直没怎么合眼的雨化田不悦地皱眉然后冷哼一声就拂开了他。

“对不起,我自己活该倒霉连累到你了。”马小琥却并未放手,软绵绵地倒向一边的同时因为手紧抓着雨化田不放,他竟然就这么把人给一并拖了下来跌倒在龙床之上。

三两下利索地缠上雨化田的身体,就这么把雨化田当褥子般压着枕着,见着雨化田生气要起来,马小琥耍赖似的在雨化田的嘴唇上啄了好几下,啄着啄着就变味了,这一睡醒就发情的小皇帝。

但当看到他眼底的青黑,马小琥禁不住放柔和了,连说话都轻柔得像是要哄雨化田入睡一般。

“好好睡一下吧,我妈留给我的保命符还是挺有用的,好歹是黑苗巫传人嘛。”轻啄他的眼皮,马小琥知道雨化田在担心什么也就耐心跟他解释。

“这几天可能会嗜睡一些,不用担心的。”强打着精神的马小琥其实已经扛不住那从身体里头透出来的沉重困倦。

“先睡一会儿,我去看看奏折。”见着雨化田仍旧睁着一双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马小琥又是低下头去亲他的眼皮,使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然后继续吻,就不让他睁开。

结果闹到最后,是马小琥坐在龙床边上批阅奏折,而那雨化田则被马小琥按在大腿上枕着假寐,这闭眼假寐闭着闭着就真的睡着了。

低头看着那俊美的睡颜,一直强撑着的马小琥其实比雨化田更加困倦,但是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他只得咬牙硬撑,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硬是没有倒下去一同睡死。

“曹少钦。”当马小琥从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折子密函中看到曹少钦的动静,寒着眼眸的他与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无赖样子截然不同。

他不管老祖宗生前和曹少钦是什么关系,人死之后就尘归尘土归土了,投胎的投胎,下阴曹地府的下阴曹地府,现在的老祖宗只是一具有着微弱灵识的僵尸,与谁都没有关系,只与他马小琥一个人有关,是他把老祖宗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那就由他来全权负责,就算马家列祖列宗来了也动不得它。

“父父啊哇哇哇哇!”可随之而来的是能把屋顶拆下来的大哭声,吵得马小琥终于睁开肿涩的眼皮,伸手将坐在他脑袋边上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的小包子拉进怀里拍拍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