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具俊表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大脑已经将春香归为男的,但是野兽本能一直对春香身上的女性荷尔蒙气息敏锐得感应全开,违和的冲突让具俊表浑身都不自在。
具俊表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就连宽敞的空间里也因为多了春香一个人而觉得狭窄。侧头看了一眼正在尽心尽责举着盐水袋的春香,具俊表的目光停留在她装得很淡定的侧脸上,恰逢装模作样的春香转了眼过来,两个人的视线无意间对上之后就好像被胶水黏上了。
“那个……要我扶着?”多嘴说了一句,装男人装过头的春香直想抽自己嘴巴。具俊表的脚受伤,那当然是由她当人体拐杖撑着具俊表一路走过来的,现在她的一条胳膊还扶在具俊表的腰上呢!所以她多嘴说要扶的是什么!
“我受伤的是脚不是手。”作为大少爷,具俊表不是没被仆人服侍洗澡过,在女仆人面前赤条条得理所当然,可身边这个搀扶着他的小个子怎么就那么让人不舒服。这莫名其妙的不自在弄得具俊表分外的暴躁,明白自己浑身的不对劲都是因为身边这个春香,死要面子的具俊表既然让春香服侍他上厕所又说不出让她滚出去的话,于是就这样纠结在上厕所这个点上了。
“手没瘫……刚刚还让我喂你喝水呢。”春香嗤了具俊表一下,然后扭开头以示对具俊表的鄙夷。现在她手里还提着盐水袋,要是这时候出去肯定太突兀,为了不穿帮只能忍了。
一个女扮男装有苦说不出,一个明明本能直觉洞穿了春香的性别却因为觉得太荒谬而无视直觉的警告,最终两个都尴尬地从洗手间里出来,某个初吻都还没送出去的小处男的清白就此葬送在春香手上。
“那个,我先回去了。”撒谎撒习惯的春香就算再怎么脸不红气不喘内心里也是窘迫得厉害,感觉在具俊表身边再呆多一秒都难受。
而那个具俊表何尝不是,眼看着春香逃一般离开也没再拦着她。
就此跑掉的春香第二天还真的去上学了,因为具俊表受伤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再加上好像具俊表和她闹出来的跳伞事件并没有什么人知道,所以在少了具俊表的神话学院里她过得倒是挺自在的。
“哥哥!”
连带看闵允珠这小妮子也顺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