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总监是元老级员工，见证了这些年来的许多风雨。天工当年称霸市场，老贺总意气风发地畅想着全息游戏与ai技术，正是因为出了个投敌的高层，才一蹶不振，没落了整整十年。</p>

那是血的教训。</p>

自那之后，“防火防盗防间谍”就刻在了天工的企业灵魂里。所有员工在入职时就会签署相关协议，授权公司监控自己线上线下的一举一动。天工甚至专门设立了一个小组，关注核心员工离职后五年内的动向。</p>

无处不在的防范之下，哪怕是贺识微本人叛变了，都很难钻空子。</p>

贺识微轻叹了一声：“无论如何，还是先内部自查一下吧。你们二位也多留意。”</p>

两人各自应下。郭总监皱眉想了一阵子，又说：“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游戏开发之初，就被人留了后门，之后一直没检查出来。”</p>

“你是说，那黑客有可能是最早参与了‘创世’的技术人员？”</p>

“而且是核心技术人员。”郭总监意有所指地看了贺识微一眼。</p>

盖总监也想起了当年的传闻：“对了对了，十年前那个被寰石挖了墙角的高层，叫什么来着？”</p>

贺识微静默了几秒：“易殊。”</p>

这个名字滚落到三人之间的地板上，溅起了几滴血。</p>

“他现在还在寰石吗？”</p>

“不在了。”郭总监神情阴郁地接口道，“那畜生早就死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