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子忽然雙膝一曲,跪倒在白紫輕紗之間。

“劍子自幼與儒門疏樓龍宿訂有婚約,如今疏樓龍宿忘承婚約,希望師祖成全,賜以完婚。”

倒!

龍宿差點沒從臺階上滾下去!

抽搐之餘整個人伏在樓梯扶手上,額上隱約青筋,這下一出是不是要唱《秦香蓮》那出悔婚男兒招東床。殺妻滅子良心喪……不對!他沒子也沒想過要殺劍子!那是要來《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嗎?他也沒娶代戰啊——會想這麽多有的沒的代表龍宿的思維已經完全陷入混亂狀態了。

顯然在場的人除了劍子之外的人都被這一句話震得接近混亂,紫白紗帳之後的師祖大人也晃了一晃才穩住身形。

顯然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自己徒孫在外面亂搞(?)被人拎著耳朵提上來告狀,他唯一該覺得欣慰的是幸虧兩邊都是男的,沒把人家肚子搞大嗎,不至於牽著一隻紫白團子到他面前來讓他督促徒孫負責任——會這麽想代表前代龍首大人顯然也是腦袋抽筋了。

“……疏樓龍宿,確有此事?”

“……這個那個那個這個……”

“到底有還是無?”

“有!”咬牙,認了。

“……那現在還有什麽話說?”

該說什麽?說那是包辦婚姻自己不承認?劍子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嗎?這次上來不就是爲了劍子喜歡的女孩子的事情嗎?那麽誰能告訴他,現在爲什麽會是這種狀況?

不,誰來告訴他,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況啊!

下意識的看向身旁跪在地上的人,劍子雪白的頭髮遮蓋了大半面容,但是,被雪白衣袍覆蓋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即使說出了那樣的話,還是在擔心在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