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莎故意叹气,也不抽手,就着他的手,纤纤玉指在他掌心暧昧画圈,“看你现在这副手段,哪里知道你是个好男色的,是啦是啦,既然是款待哥舒军爷,怎么会是个姑娘?”她眼波流转,一双妙目欲语还休,含情无数,“是个浩气盟的纯阳,啧啧,那腰……”
话留三分最是旖旎,阿依莎咯咯笑了起来。
“……哦呀~”哥舒翰一双形状优美的桃花眼,眼角眉梢春水含情,全然不带一丝尘世烟火,一手轻轻滑到阿依莎腕上,若有若无的摩挲,另外一手运起内力,放在亭角的朱红色长枪刹那入手,他面孔上依然一派桃花多情,手中长枪反手掷出,轰然巨响中,破开院中庭石,挟带风雷之势,巨响声中,直直落在男齤奴前方,将裹着纯阳的锦被一角死死钉牢!
一片飞沙走石,惊呼奔走声中,哥舒翰笑意盈盈,语气温柔,声息之间居然有一丝丝调`情的暧昧之意,“……那在下一会儿可要亲手验验。”
阿依莎妙目一转,从他掌里抽出手来,叉着腰道,“我可是好心要把这纯阳送去□,给你好好炖一锅羊肉滋补汤,你这是要做什么?”阿依莎本就生得美,现下一身红衣,别显出一副小女子的娇憨神态,哥舒翰笑笑,细细把茶喝了,便缓步向诚惶诚恐,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男齤奴走去。
他现下事情已办完,只是留在红衣教盘桓休息几天,一身的铠甲都丢在客房,一身宽袍广袖,衬上一身修长身形,分外显出一种异样风流,哪里像个天策,倒像是个浮浪风雅的便衣万花弟子。
他走过去,拎起长枪,手腕一抖,锦被刹那被气劲割成碎布,现出下面一张苍白面孔。
那是一个清瘦的,有着一张清雅面孔的纯阳弟子。
他有长长的,漆黑的睫毛,骨节分明,苍白修长,适合握剑,好看的指头。
他还有仿佛雪水洗过一般,漆黑鸦羽一般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