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现在身体,第二种怕是不行,我替道长自作主张,就选了第一种罢。”

这么温柔笑语同时,天策手指连弹,封住来不及反抗的晏临刀的穴道。

道士的脊背碰触到了沙子。

最上面一层还薄薄的带着点余晖的暖意,下面却已经开始泛起冰一样的冷。

晏临刀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哥舒衡哦了一声,略有歉疚的又把他抱起来,取出毯子,仔仔细细铺好,用有大氅把他裹得严严实实,才重新放了回去。

“……”晏临刀没有说话,他只是不屑的看着面前英俊挺拔的男人,唇角甚至略微弯出了一个又讥讽又高傲,又冷酷的弧度。

是了,这个男人,除了这么侮辱他,还能做什么?

晏临刀很清楚,这个男人不会杀他——若要他死,就不必把他带出红衣教,哥舒衡说得是真的,他若留在红衣教,就是个淫辱至死,再炼为傀儡的下场,他现在能待在这里,哥舒衡就不会要他死。

至于他想干些什么——纯阳弟子只在心底冷笑。

一笔一笔,他全部记下,他说过,哥舒衡,不死不休。

他就这么笔直又倨傲的凝视着哥舒衡,对方也凝视着他,过了片刻,哥舒衡像是着迷一样,俯下`身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角。

一个又一个的亲吻像很轻的雨点一样,从临刀额头慢慢落下,鼻子、脸颊、嘴唇、耳廓、下颌、颈项——哥舒衡的吻毫无规律,也不深入,只是轻轻碰触,轻轻离开。

临刀不知道这是什么,他最开始是拧着眉毛奇怪看他,这么轻柔的接触,在他人生经历中,从未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