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三天,第四天头上,临刀就回了浩气盟营地。

他的说法和北牧一样,就是不慎被人所伤,逃到隐蔽地方,留了记号求救这样。

众人也不疑有他,便让他和北牧一起继续做任务。

临刀性子冷僻,武功又高,人又机警冷静,一般都是独来独往,但是只要北牧来了,他就默默和北牧搭档,常被取笑为一只白咩遛白鸡。

北牧私下里说过了,说他现在毕竟受过伤,分派任务的人心领神会,就派给他一些巡山之类不费力也不危险的工作。

临刀也知道这是北牧好意,也不抗拒,就每天和北牧一处巡山、守夜。

北牧一贯娇生惯养,受不得苦,平日里饭菜略差一点都不动筷子,偏偏跟了临刀就多苦多累都能牙关一咬硬撑下来,搞得大家纷纷说,道长真不简单,当了只白鸡仔的鸡血。

这一日里,两人到不远的镇子上办事,本来按照临刀的意思,办完事就走,北牧不干,非要到镇上的酒楼去打牙祭。

结果两人吃着吃着,就发现一个被浩气盟通缉很久的淫|贼。

他们合作惯了的,打了个眼色,一个继续坐在楼上监视,一个出了酒楼,左右看看,选好位置一躲。

等淫|贼出来的时候,二人不欲在这么繁华的酒楼开打,悄悄尾随,出了镇子,哪知那淫|贼功力虽然平平,轻功却奇高无比,一早就知道被人跟踪,甫一出镇拔脚开跑,临刀武功虽高,却在轻功一道着实不行,北牧喝了一声我来,足尖一点,纵身追去!

藏剑山庄靠的就是一个快字,北牧半刻之后就快追上淫|贼,他只看到前面追的人身形不知怎的一滞,来不及细想,身后重剑脱手而出,轰然巨响,简直有如流星贯日一般,直接截住对方去路,他手中一声龙吟,轻剑出鞘,只见一道惊虹乍破,他已到了淫|贼背后——

他只看到淫|贼头颅高高飞起,黄昏之中一股血线从没有了头颅的颈腔中喷薄而出,分外触目。

他面前横着一柄朱红长枪,上面正滴滴答答,有黏稠鲜血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