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不是美丽的七秀女子。

那人一头乌发,雪色衣衫,眉目清雅,不是晏临刀是谁?

怔怔过后,他心底涌起的就是一股温暖的喜悦。

你看,是他,对啊,就应该是他,此时此刻,在这里,除了是他,还能是谁?

他只要在这里,他便欢喜万千,世界婆娑刹那,温润明亮。

他俯身,轻轻吻了那人的嘴唇。

他的嘴唇,像是华山的雪,凉而温柔。

涉江采芙蓉,采之欲遗谁。

醒来的那一刻,他终于知道,那么美好的女子,为什么觉得不对。

他不爱她,他爱的是纯阳晏临刀。

她说得对,他可以对不爱的人万般娇宠,贴心小意,为她高耸云髻配怎样的发簪高谈阔论,引经据典;对爱的人,却笨嘴拙舌,连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只会问他你饿了吗?你渴吗?你难不难受?你要不要睡觉。

他就这样认清了自己的心,与她分了手,他记得那女子分别时刻,倔强忍住,没有流出的泪水,也记得她的五毒好友对他张牙舞爪的诅咒,他通通记得。

她那样的女子,合该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爱她,而非是他这样,一点假装的轻怜蜜爱。

在察知自己心意的时候,他便决定,这样一份心情,终其一生,他绝不会让临刀知晓。

他很清楚,一旦说出来,便什么都毁了。

就这么漫漫地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在临刀肩膀上张开了眼睛,声调自然。

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