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往备忘录上添了几行字,多瑞转身上车,飞驰而去,一个小时之后再次回来,手中提着菲拉南特需要的东西,外加两条厚毯子,还特别体贴的说道,“原谅我的自作主张,boss,临走之前我无意中瞥了一眼,里面除了一块长毛地毯之外,抱歉,我找不到任何可以保温的东西。”
“做得很好。”
鉴于此时的正雨已经陷入了几乎疯狂的无人状态,可怜的菲拉南特先生只得一个人坐到靠墙的沙发上,对着那张对要工作的他而言明显又低又窄的休闲小桌子,孤独地敲击着键盘。
胖乎乎的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外面的天空也从漆黑慢慢淡去,逐渐泛出一点鱼肚白,雪仍在下,干枯的树枝上面也已经堆积起了瘦长的雪条,偶尔因为不堪重负骤然歪下来,发出扑簌簌的响声。
等到终于满意的停下来的时候,正雨的双手已经僵硬,他甚至没办法灵活地将手指从画笔上面拿开,而不得不借助另外五根手指的力量。
然而还没等他笨拙的付诸实践,突然多出来的一双手已经先一步抽走了他右手指间的画笔,然后不轻不重的按摩起来。
“啊!”完全没有想到会有第二个人存在的正雨条件反射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扭头一看,愣住了,“菲拉南特?你怎么在这儿?”
一下下按摩着正雨的手,等到看着它们恢复血色菲拉南特才松开来,慢慢拉着他往上站,“我该为自己微弱的存在感感到悲哀么?能站起来吗?”
“嘶!”整整做了一个晚上,现在的两条腿就像两截硬邦邦的木头,从腰一下,正雨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没办法了。”菲拉南特简单的摇下头,然后一把将他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