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亲手参与豆沙奶黄包的制作开始,达伦的情绪一直很高涨,他热情洋溢的用稍嫌贫乏的词汇和偶尔颠三倒四的表达方式,艰难地组织起了言辞,发表了自己对三种包子完全无法取舍的高度热爱之情,以至于下午茶的时候他一直在很纠结的徘徊在肥肥的兔子还是圆滚滚的小猪之间。

豆沙还是奶黄,这真是一个难题。

正徘徊在很有可能是人生第一个十字路口的达伦先生略有些拙计,表情十分沉重。因为按照此刻他的尚存着午餐的胃容量来看,要一口气吃下完整的两只包子,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卜瑞思不可以做出类似于啃了半块点心就硬塞给别的这样不体面的举动。

不要怀疑,快四岁的孩子已经能够稍微理解什么事体面了。

并且,执着的吓人。

端着一杯酸奶水果块的正雨笑眯眯的建议,他们可以来个合作。

于是可怜的小兔子和小猪被分成了一大一小的两部分,然后死得其所。

“这是什么?”趴在地毯上的达伦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点着一本杂志中的某一页,好奇地问道。

“嗯?”同样姿势的正雨闻声望过去,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巨大的游乐园宣传照片,上面的爸爸妈妈和孩子们各个笑的喜气洋洋。

然而身边的这个孩子却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游乐场,”正雨摸着软乎乎毛茸茸的小脑袋道,“想去吗?”

达伦眨眨眼,很慎重的筛选着词汇,“看上去好像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