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p>

“为什么主动跑去那么远的苦地方？”</p>

她抬起头看我一眼，似颇诧异：“我以为你会明白，我一直希望改变生活环境。”</p>

她说她要改变生活环境，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改变环境？她其实只希望如此改变环境？长期以来是我自误，以为她意在钓金龟婿，我竟从未了解过她，于是嫌她现实世故不完美，我还以为自己最浪漫最清高。</p>

讷讷地，我听到自己在问：“不语，还记不记得过去？我向你借这本《呼啸山庄》，你原本不情愿的，对吗？”</p>

她叹息，拿起书叠进箱中。我恳求：“可不可以送我留做纪念？”</p>

“何必？”她不允，“借过，看过，又还了，还要去何用？”</p>

“将来看到它，我可以……”</p>

她用目光阻止我说下去：“过去，已经沉在心底，将来，随水飘走了，我想我们大概不会再见面。”</p>

我知道，我已经结婚，然话在喉中，不吐不快：“可是，我想解释，不语，我一直误会你……”</p>

“没有误会，”她再次截断我：“记得吗？我一直没看到那封信，我相信它解释得已经很充分很详尽，故事并不完美，但依然凄艳，是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