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微笑着应道。

翌日清晨,阿朱便与萧峰一起前去信阳找马夫人。

不得不说,萧峰的武功真的是出神入化,身上带着一个阿朱,施展起轻功,就仿若孤身一人般。他们很快就到了信阳,此时,他们正在马夫人所住的房子里。

但是房子内的情形,让他们两人不由得一怔,里面竟是马夫人与段正淳在私会。

此时房中的情景,如果不是萧峰亲眼所见,无论是听到谁人与他说,他都必定会斥责对方荒谬妄言。而阿朱虽然早知道马夫人是段正淳的情人,但此情此景,也让她惊讶不已。他们自在无锡城外的杏林中见到马夫人后,也曾经与马夫人两度相见,总是见她冷若冰霜,凛然不可犯的模样。而此时她脸上略施脂粉,眉梢眼角,均是春意,而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看向段正淳。这人前人后的两幅模样,反差未免太大!

只听得段正淳说道:“来来来,再陪我喝一杯,喝够一个成双成对。”

“什么成双成对?我独个儿在这里孤零零、冷清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总是急着你这个冤家,你……你……却早将人抛在脑后,哪里想到来探望我一趟?”那是马夫人嗔怪的声音,声音婉转缠绵。

室内男女的谈话不断地传来,阿朱在以前所生活的世界,对男女之间的调情早已见怪不怪。但是此时她却是和萧峰一起,听着屋内男女的谈话,不由得有些不自在。

而萧峰则是眉峰拧紧了,他以为马夫人陷害段正淳,让他和阿朱以为段正淳就是带头大哥,那么马夫人和段正淳之间定是有深仇大恨。但是此时看室内的情景,马夫人每一回顾,眸中无不带着浓情蜜意,哪里像是有半分仇恨的模样?

思及此,不由得看向阿朱,只见她脸上微红,但他也没多想。只见萧峰朝阿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小心别发出声音。他今日,得弄明白为何马夫人要以言语陷害段正淳。

阿朱听着室内男女越来越露骨的谈话,脸上的晕红忍不住蔓延,一直蔓延到耳朵根。看见萧峰所作的噤声手势,按捺下心中的羞意,轻轻点头。

☆、信阳之行

几句话听下来,如果再不明白马夫人和段正淳的关系,那么萧峰也妄为一代大侠了。他心中明白马夫人与阮星竹一样都是段正淳的情人,但是想到段正淳是阿朱的爹爹,心中难免担心阿朱会心里难过。于是转头看向阿朱,只见她低着头,耳根泛着粉色。他一愣,然后室内的话语不断传来——

“谁稀罕你来向我献殷勤了?我只是记挂你,身子安好么?心上快活么?大事小事都顺遂么?只要你好,我就开心了,做人也有了滋味。你远在大理,我要打听你的讯息,不知可有多难。我身在信阳,这一颗心,又有那一时、那一刻不在你的身边?”

马夫人的话越说越低,说话中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婉转,听在耳中真是荡气回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萧峰平生见过的人也不少,但是如此艳媚入骨的女子却还是头一回遇见。心中顿觉得诧异不已,回头看向阿朱。

这时,阿朱听到里面的人越说越缠绵,尤其是马夫人,这女人虽然心肠歹毒得不可思议,但是看进去见她整个人挂在段正淳身上,柔到了极处,腻到了极处,让同是女人的她都忍不住脸红,更何况是男人。收回目光,偷偷地瞄向萧峰,只见他正侧头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下。

“唔——”

就在这时,马夫人一声甜腻的呻?吟传了出来,阿朱的目光马上移开。如果不是形势不允许,她觉得她很可能会轻咳一声的。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萧峰看着她的模样,然后听到里面的人喘息不断,他眉头一皱,心中后悔不该带着阿朱来这里看尽这两人的丑态的,尤其里面的男人还是她的爹爹。正想着,忽听得身侧有人脚下使劲踏着积雪,发出“擦”的一声响。萧峰眉头皱得更紧,来人有四个,其中两个是阮星竹和阿紫,另外两人听脚步声是女子的声音,心中猜想八九不离十也定与段正淳有关系。心思一转,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到私人身后,一一点了她们的穴道。

阿朱见萧峰去了又回,眨了眨眼,然后看过去,见是阮星竹一行四人倒在雪地,再看向萧峰。萧峰神情严肃,朝她摇了摇头,示意说她们无事。

阿紫和阮星竹阿朱自然识得,另外两人一身黑衣,一看眉宇间有几分相似,想必是母女。阿朱略一沉吟,便忍不住牵起了嘴角,那母女定是秦红棉和木婉清。至于萧峰为何要点她们的穴道,肯定是担心秦红棉和阮星竹会为了段正淳打翻醋坛子坏他大事。

“马夫人眼下在信阳,咱们明日清晨便出发至信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