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个女人,心中都装满了段正淳,现在被萧峰点了哑穴倒在雪地之中,大冷天的,一定很不好受。而自己心爱的男人正在和别的女人缠绵,那就更是煎熬万千了。想到这,眼中露出几分同情之色。

“我当家的为人所害,你总该听到传闻,也不敢来瞧瞧我?我当家的已死,你不用再避什么嫌疑了吧?!”马夫人的声音幽怨中又带着撒娇的意味。

“我这可不是来了么?我一得讯息,立即连夜动身,一路上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的从大理赶来,生怕吃了一步。”

“怕什么迟到了一步?”

“怕你熬不住寂寞孤单,又去嫁了人。我大理段二岂不是落得白白的奔波?叫我十年相思,又付东流。”

“……”

里面的人越来越过火,这种事情对阿朱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了。但是听里面的声响两人似乎是要上活春宫了……她本来已经稍微冷下去的脸不由得又发烫,看向倒在雪地中的几人,只见阮星竹和秦红棉两人的眼珠都能喷得出火来了。她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真可怜,谁不去爱偏偏爱上了段正淳……

听着里面两人的谈话越来越奇怪,又是段正淳说只有力气杀人没力气抱人,而马夫人也是整个人软弱无力的样子。阿朱眉头微蹙,转头看向萧峰,只见他也皱着眉头,似乎里面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将要发生的模样。她忍不住探手过去握住萧峰的大手捏了一下。

感觉到手中的滑腻触感,萧峰转头,只见阿朱眼中带着询问的意味。他朝她轻轻摇头,示意她别出声,静观其变。

阿朱见状,转头跟萧峰一起关注着里面的情况。搞半天,原来是马夫人因爱成恨,得不到宁愿毁了也不愿被他人得到。马夫人这次约段正淳前来,原本打算让段正淳带她回去大理,但见段正淳虽然甜言蜜语一大堆,就是不愿意带她去大理,所以心一狠,就想杀了段正淳。

阿朱浑身都是鸡皮疙瘩,真够恶心的,那个马夫人居然想要一口一口地将段正淳身上的肉咬下来。美到极点柔媚到了极点又怎样,这马夫人简直就是心理变态!

马夫人似叹非叹的柔腻声音又传出来——

“段郎,我实在非常非常的想你、爱你,只盼时时刻刻将你抱在怀里亲你、疼你,只因为我要不了你,只好毁了你,这是我天生的脾气,那也没有法子。”

“嗯,是了,那天你故意骗那个小姑娘,要假手乔峰杀我,就是为此。”

马夫人一双美目波光流转,看向段正淳,“是啊,乔峰这厮也真没用,居然杀你不了,给你逃了出来。”

段正淳苦笑,马夫人哪里知道阿朱就是他的女儿。但若不是因为马夫人骗了阿朱,他和阮星竹只怕永远都不知道阿朱就是他们的女儿。

阿朱听到马夫人的话,一怔,然后抬起一双丹凤眼直勾勾地瞪着里面的马夫人,这女人好歹毒的心思!原来她早知道当日的白世镜是假的,还故意误导当日的阿朱。

萧峰看向阿朱,见她神色不似刚才平静,以为她是为马夫人害得她身受重伤而生气,伸出大手握住她的以示安抚。

阿朱一怔,低头看向握着自己的黝黑大手,心中千回百转。如果不是萧峰的那一掌,现在的她也不会在阿朱的身上。即使她对具体剧情记得不太清楚,但是小说中的阿朱是怎样死的,她记得一清二楚。而现在的她,或许是上天给她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让她用阿朱的身体活着。她之前一直跟在阿朱身边,即使知道她的死是必然的,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个阿朱精灵古怪又善解人意,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喜欢上她的。这个时候听到马夫人当日早就认出白世镜是阿朱假扮的,还故意误导他们,心中就是汹汹的怒火,几乎要压抑不住。

而萧峰的眉头也是拧成一团:当日阿朱乔装的白世镜,其技如神,马夫人究竟是如何识破其中的机关?

还想着,见马夫人又走向段正淳要对付他,心中虽然觉得段正淳生性风流该让他受一些苦,但眼前他性命危在旦夕,不论段正淳是不是阿朱的爹爹,他也该出手相助,刚何况那日他将阿朱打至重伤,段正淳当时并不知阿朱的身份也出手相救,亦不失为一个侠义之人。于情于理,他这次也要助段正淳脱困。

于是见马夫人又在段正淳的肩膀上咬下一块肉时,便不再拖延,伸出拳头,抵在段正淳身后的土墙上,暗运功力,土墙本来就不十分坚牢,只见萧峰的拳头慢慢陷了进去,终于无声无息地穿破一洞,手掌抵住段正淳背心。

段正淳因有人相助,马上就将马夫人制服了。萧峰见段正淳已将马夫人制服,就收了手。谁知这时又生变故!

只是……这两个女人,心中都装满了段正淳,现在被萧峰点了哑穴倒在雪地之中,大冷天的,一定很不好受。而自己心爱的男人正在和别的女人缠绵,那就更是煎熬万千了。想到这,眼中露出几分同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