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想起这些天来她白天与他一起赶路,晚上还身受寒毒之苦,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看着她娇小的身躯,心中涌起一阵怜惜,长臂一身,便甚至她的腰间将她揽入怀中,另一只手抬起轻抚着她乌黑的发丝,“唉,大哥让你受苦了。”
她见萧峰不再问她之前的问题,微笑着将脸埋入他的怀里,“大哥说的什么话,我说过的,跟着你即便是尝便千种苦楚,我也心甘情愿的。”声音疲倦,但却带着淡淡的满足。
阿朱靠在他的怀中片刻,忽然想起自个儿若是在薛慕华府上待半年,那萧峰要去少林寺的事情如何是好?
只听得她轻声问道:“大哥,我若在这里逗留半年,那你要去找玄慈大师之事如何是好?”
萧峰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沉吟片刻,说道:“薛神医说你第一次服用紫金槿时须得有人为你护住心脉,我待你三天后服用了紫金槿后便出发去少林。待我见了玄慈大师问清我父母之事后,我便回来找你。”薛慕华对阿朱是逍遥派门下之人深信不疑,此时对阿朱尊敬有加,自然不会加害于她。
阿朱闻言,双手环上他的腰部,抬头凝视着他下巴刚毅的曲线,柔声说道:“若是问完了就派人送个信来便是。待半年后,我身上的寒毒全好了,大哥再前来接我罢。”
萧峰低头,眼睛对上她的盈盈水眸,心中虽然大概明白她的用意,但目中却带着疑惑。
阿朱低头抿嘴一笑,然后抬头看向他,笑答:“大哥此生最爱喝酒,其次便是打架。方才薛先生故意与你为难,非得你在他府上滴酒不沾,那可不把大哥肚子里的酒虫谗坏了?”而且以萧峰的性情,定是不喜欢这样在薛府这样约束甚多的生活。
萧峰闻言,哈哈大笑,朗笑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响亮。
阿朱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抬头看着他,待他止了笑声,正色问道:“大哥,若是玄慈大师说出实情,你要怎么做?”
萧峰也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长脚勾来一张椅子,坐下,又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