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看向他们两人怔愣的心情,深吸一口气,看向明月,放缓语气,“明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任何一个人,在你的脑海就快要抓住某个模糊的意念时,被人打断了思路,心情大概都好不起来。
明月叫阿朱脸上虽没有笑意,但并无愠色,松了一口气,说道:“萧大爷找你。”
“他可说有什么事?”
明月摇头。
“我去看看。”正好,她也要去跟他说一下关于这个白衫女子的事情。
“阿朱姐姐……”你现在去找大哥,那这姑娘怎么办啊?
段誉话还没完,就听到门外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不用,我来了。”
阿朱抬眸,朝来人展出一个笑颜,“大哥。”
“我方才见到朱先生,他说你可能在这儿。”萧峰走至阿朱身侧,见到躺在床上的女子,扬起墨眉,“这是?”
阿朱微微一笑,“我正好要跟你说此事。”说着探手过去,将手放入隐藏在他黑色宽袖下的大掌。感觉到他的手收紧,她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到外头说。”
萧峰看向她,点头。“好。”
“誉弟,明月你们就在此照顾好这位姑娘罢。”
两人往外走,段誉和明月也想要跟上,却被阿朱这样淡淡的一句话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两人移至室外,阿朱将她方才发现的事情都与萧峰说清楚。萧峰眉头微拧,沉声问道:“如此说来,你觉得这女子是逍遥派的人?”
阿朱点头,却也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即使她不是逍遥派的人,但定与逍遥派颇有渊源。”阿朱顿了顿,慢慢走至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又说道:“只是不知道这位女子,究竟是敌是友。”中了忘忧草的毒,无崖子当年将忘忧草送给了什么友人?
萧峰双手背负在后,踱步走至她身后,沉吟复沉吟,才说道:“但不管怎样,总得先将人救醒了才好问清楚。”若那个女子是逍遥派的人,当日薛神医对阿朱有两次救命之恩,阿朱今日对他的同门理当拔刀相助。若那女子是敌不是友,那也敢情好。他与阿朱自当问清楚一切,再告知薛慕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