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让厉胜男半靠在床上,他坐在她身侧,他俊朗的五官略显病态,但却挂着阳光般的笑意。
“胜男,别生气。”声音如同是平日他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厉胜男生气时的那样,带着些许宠溺,也带着些许求饶的意味。
厉胜男瞪着他。
莫逆抬手,也不顾金世遗就在他们身后,修长的五指在她精致的五官游走着。指尖,是化不开的眷恋。
难怪西门牧野会用三尸脑神丹来控制血滴子,三尸脑神丹是毒,关键却是血滴子身上的蛊。这种蛊毒要解,不难。难的,是如何将蛊引出体内。
厉胜男体内的蛊,若是发作三次,就得再次服下三尸脑神丹。否则,体内的蛊因为没有毒血的滋养,就会钻进她的脾脏,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今夜循着笛声寻去,发现西门牧野并无要杀他之意,但他却是中毒了。
“这蛊毒,要解也不难。”西门牧野手中把玩着笛子,冷然说道。
莫逆抬头看向他。
西门牧野轻轻一笑,蹲下身子,“你就是让我最出色的血滴子背叛我的人?”
虽然他身受重伤,很狼狈地趴在身上。但是输人不输阵,他咬着牙,勉力撑起身子坐在地上,“是呢,你就是西门牧野?”全然一样的语气。
西门牧野哈哈大笑,站起了身子,“果然好胆识!”
“阁下过奖了。”
西门牧野回过身子,“我在你身上种了蛊,你知道么?”
“自然知道。”
“你不怕?”
“怕啊!”这种蛊,他怎会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