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民赫无奈，伸手拿来旁边的椅子在她床边坐下，“你是在气我帮了韩智恩？”

“……”抿着有些苍白的唇，继续沉默。

柳民赫细心地帮她额前的发弄开，她这样躺在床上，显得很娇弱，让柳民赫的心也禁不住微微发软。他双手合十，下巴抵在手背上，温声说道：“乐乐，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会有不同的感觉和处事方式。你说的对，可能我也很庸俗，逃脱不了以貌取人这一点。”必须得承认，韩智恩之所以让人觉得很不忍，她的相貌有帮她加分，但他之所以给了韩智恩一个引荐的机会，并不是因为韩智恩长得好看，又或者是他心动了。

“韩智恩是长得好看，但我旗下艺人并不缺乏比她更好看的。你私下的时候，不也跟我说，虽然她是咎由自取，但失去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确实挺让人遗憾的吗？再说了，即使是我给了她机会，如果她是庸才，没有实力，作品无法合编辑的口味，编辑也不会签她。”

“你随便倒戈，没立场。”李乐歆指责他。

“在full hoe的事情上，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怎么能说我没立场？”柳民赫莞尔反问，“担心你一个人会有危险，又担心你可能会遇到不能解决的情况，所以我都陪着你，怎么能说我没立场？嗯？”

李乐歆气结，轻声说道：“反正不管我怎么说，你都有理由解释，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柳民赫抬手，头疼扶额。日理万机，几乎无所不能的柳大总裁，在李乐歆小朋友面前，忽然十八般武艺都派不上用场，怎么解释她都还是闷闷不乐的模样。心中暗自叹息，柳大总裁说：“我以后见到韩智恩这个名字，绕道走好不好？”

“好。”李乐歆应得很干脆。

所以，其实关键不在于他帮人这个举动，而是在于他帮助的对象。柳民赫这回总算是弄明白了。他垂下双眼，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原本有些微皱着的眉头松开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