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白天的时候在海棠苑见到她了。”

杨宜歆:“她傍晚的时候出宫了,听她的侍女说,她的手上不知道怎么弄的,弄了很深的伤口出来,血怎么都止不住。后来可能太疼了,在包扎的时候颍川忽然就哭了。我还去看了,她哭得好伤心,我从来都没见过颍川哭得那么伤心。”

“皇后舅母都去看颍川了,也没怎么安慰,就递了手绢给颍川,问她可要回家。然后颍川哭着点头,她就回家了。”

“苏妧,你说颍川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啊?”

杨宜歆不懂,就算是颍川县主再怎么样,可昨天太子表兄从承天门去迎亲的时候,颍川县主还是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模样,她甚至还说苏妧很快就会冤死在东宫 。怎么昨天还那样张牙舞爪的人,今天就哭得跟个小可怜一样?

苏妧看着杨宜歆的模样,有些无奈,可又觉得像杨宜歆这样的性情在皇室宗亲里面,大概真的找不到第二个了。真是不知道日后长广长公主该要为她找怎样的夫婿,她才不会被夫家的人卖了。

苏妧:“我又不是颍川,我怎么知道她的事情呢?对了,我有事情问你。”

杨宜歆:“什么事呀?”

苏妧:“你知道谁是南阳吗?”

“知道啊,张良娣嘛,她小名——”话音一顿,杨宜歆看向苏妧。

苏妧微笑:“你一直都知道她,为什么不跟我说?”

杨宜歆瞥了撇嘴,“有什么好说的?她是皇后舅母选去东宫的,太子表兄又不喜欢她。”

苏妧十分淡定地“哦”了一声。

杨宜歆:“苏妧,只有你才是太子妃。”

在杨宜歆心里,苏妧才是太子妃,就跟宫里长孙皇后才是大唐的皇后一样。她们得到的都是一国之君和一国太子的情有独钟,都不必在乎其他的任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