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怎么出来了?”

孙氏:“我想来想去,想看着瑶奴离开。”

苏亶扶着她往里走,“你看到了,她如今过得挺好的。太子殿下比你我想象中要更重视瑶奴,这是好事。”

说起这个,孙氏就忍不住笑。她想了想,又说道:“你方才跟瑶奴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朝堂之事,我不懂,可我有时候觉得人若是想干什么,身边至亲的人都不能支持他,一定很寒心很难过。”

孙氏低着头,走上前方的台阶,她侧头看向身边的夫郎,笑着说道:“当日你要入朝为官,若我跟你说,苏郎别去,当日你的阿翁被圣人拒之门外,你去了不过自取其辱,你会如何?”

苏亶愣住,随即笑着握住了孙氏的手,笑着说道:“可娘子并不是那样的人,旁人不能理解我的苦处,但总有娘子理解。”

语毕,苏亶便叹息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夫妻本为一体,若是太子殿下有什么想法,瑶奴理解他支持他,也是正常。只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仅要担心女儿在东宫如履薄冰,还要担心女婿在朝堂上得罪权贵,有时候难免觉得爱莫能助。”

孙氏闻言,“呿”了他一声,“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年轻人有想法总是好的,总比那些托荫于前辈之人强。圣人和皇后殿下对太子都不曾说些什么,你就别庸人自扰了。”

被妻子称为庸人的苏亶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可他也必须承认,孙氏说的有道理。

苏妧和李承乾到了原匪的别院。

古人的房子就跟后世一样,房价有贵也有便宜的。一般来说,越靠近天子脚下,房价就越贵。除了皇室贵族,寻常人家要是想在长安有个拿得出手的宅子,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原家却不一样,原侍郎是户部侍郎之前,就是沿海一带的富商,富得漏油。以至于到了长安之后,去拜访那些大臣的府中时,心中都是掩不住的失落。原侍郎为了让自己更好地跟大臣们一起共事,也委屈了一下自己,在长安城里的宅子是普通的五品以上官员的样式,既不寒酸也不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