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是当世名相,一身才华出众,在个人私德上也令人尊重。房玄龄府中并无侍妾,就只有一个原配妻子,这一点就让李承乾十分佩服。

若是父亲的后宫只有母亲一人,那么母亲何至于那样操劳伤神?

一个人私德令太子殿下佩服,又有一身才华,而恰巧那个人又还是太子的老师,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

于是,最近几个月房玄龄被太子殿下缠得是哭笑不得。

即使哭笑不得,但心中还是十分安慰。青年太子天生贵胄,可并无时下一些贵族纨绔子弟的一些恶习,有时候也会嘴不把门,什么异想天开的事情都会说一说,但幸好他十分懂分寸,那些话不过是在老师面前说一说,在群臣面前还是十分得体的。

在群臣面前,太子殿下向来都是那个清俊又儒雅的形象,即使他有时候口出狂言,可他周身气质无法令人觉得他狂傲,只觉得他胸有沟壑,就是条件尚不成熟。

也是托了有着一身好皮囊的福。

而此时,有着一身好皮囊的太子殿下自作主张要放自己假,他跟苏妧窝在立政殿里说体己话。

“齐王妃去世后,阿娘将文安县主留在了宫中。宫中有白事,齐王妃又身份敏感,阿娘不免操心得多一些。如今身体又不适,也是为了父亲才会如此。”

苏妧被他抱在腿上横坐着,反正四下无人,她也随他。

这样和他腻在一起,她心中觉得很甜蜜。

李承乾:“杨氏小产之事因风铃而起,后来虽然牵扯出了青雀,表明事情与阿娘无关。可风铃总是阿娘留在身边的,我还担心杨氏去世,父亲会因此对母亲不满。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苏妧听着太子殿下的话,只是笑。

李世民怨不怨,她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