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一听,索性恼羞成怒,“你怎么能那样,我都说——”

话一顿,她想起当时自己哭着推他时的场景,却说不下去了,脸色更红。

李承乾一把将她抱住,“可是你也是快乐的,不是吗?”

苏妧:“……”

李承乾:“你我是夫妻,这是夫妻之乐,有何不可?你还是太过拘谨了,日后我一定多照顾你——”

话语没能往下说,因为苏妧捂住了他的嘴巴。

苏妧本来恼羞成怒,可太子殿下厚着脸皮像无赖似的模样,又弄得她好气又好笑,她捂着李承乾的嘴巴,娇嗔道:“不许说。”

李承乾拉下她的手,笑了起来,笑容开怀,跟个大男孩似的。

他拉了薄被将苏妧裹好,将人抱到了靠窗的榻前。他躺在榻上,苏妧趴在他的身上。

太子殿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太子妃的一头柔顺秀发,跟她说如今朝中局势。

“我倒是没什么想法,有父亲坐阵,政事都井井有条。吐谷浑侵犯凉州,朝廷已经派兵去前线,最近六部也围着边境战事转。边境是多事之秋,大唐境内百姓能安居乐意才是第一。商道之事不必急于一时,得先看原匪在洛阳的商会如今是否顺利。而我近日也在想,商贾之家不似名门世家扎根颇深,若是国家有难,那商贾之家真能顶用么?”

苏妧抬目,笑着说道:“能不能顶用这种事情,并非是想出来的。若是国家有难,国将不国,何来小家?若是真正国难当头,别说稍有家底的商贾之家,即便是平民百姓,亦会奋起保家卫国。”

李承乾挑眉,双目与苏妧对视着。

苏妧:“任何人和事,重要的便是凝聚力。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可若是劲儿都能往一处使,也是能成大事的。”

李承乾:“劲儿能往一处使,得让他们看到好处,并且那好处并非是遥不可及的。”

商会顶不顶用,关键看原匪怎么做,以及若是他们想借势而起,那么朝廷又能给他们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