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中丞大人被我的父亲封为国公,日后你的嫡长子什么也不必做,也能继承你的爵位,他不也是托了父辈的先荫吗?”

李承乾就弄不明白了,不过都是一样的道理,怎么到了商人身上,那就叫买官了?

方易文听了太子殿下的话,差点又要蹦起来。

方易文的声音沉了下去,“如今朝廷诸公,可是都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殿下这般说话,不怕寒了群臣之心吗?”

李承乾闻言,笑叹了一口气,说道:“中丞说的话,我不爱听。忠言逆耳,若中丞说的是忠言,再难听我也是听的。我又并未否定朝廷诸公对大唐的功绩,我只是说,诸公之后,若不是托了先辈的功劳,又怎会又如今的安逸?”

“如今洛阳之困,能圆满解决的事情,为何要诉诸武力胁迫那等强蛮手段?”

“有时候有的事情,也该要见机行事。”

李承乾说是那么说,可方易文仍旧固执己见,“殿下所说之事,臣反对。科举本就是天下寒门子弟的希望,如今殿下加了这么一条规矩,科举便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李承乾耐心告罄,“既然如此,那么御史中丞与我就各自写一封奏折回长安,看圣人如何定夺吧?”

方易文没想到李承乾会这样做,愣了一下。

李承乾站了起来,说:“我让洛阳县府先跟药商打下借条,至于其他的,再从长计议。李震,送方中丞离开。”

于是,太子殿下和御史中丞在这一场会面中,算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