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可除了这样,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百里夷苦笑着摇头,“我昨晚与两位太医彻夜未睡,探讨针对水疾该要如何用药。患上水疾之人,大多是老弱妇孺,而三区的病人如今更加已是重疾,身体虚弱,不能下猛药。可不下猛药,药效太慢,只担心用的药尚且来不及起效,他们便已支持不住。”

“为今之计,只能是在一区和二区病人的用药上改,三区药方照旧。我今早去把脉看诊,虽然有些人状态看着不错,但那不过是被忘忧香麻痹了痛觉而已。太子妃,他们的病情正在加重。”

苏妧对此也很无奈,古代的医疗条件这么贫乏,得了病的人除了祈求自己的好运气之外,还能祈求什么?毕竟,医者能做的事情,那样有限。

可苏妧不能直接这样跟百里夷说,她只能叹息着,说:“若当真是无药可治 ,那么少受些罪,或许也是好的。至于他们的家人会如何,那是后话。尚未发生的事情,想得太多也不好。”

百里夷听了,也是无言以对。

苏妧又和百里夷说了一会儿话,因为三区的病人已经是很严重了,如果不用忘忧香,或许有的人会痛得要撞墙。

苏妧将忘忧香可能会留下的后遗症跟百里夷说了,然后就离开了祠堂。

百里夷站在祠堂门口目送苏妧的马车走远,有些头疼的掐了掐眉心。

愿上天保佑洛阳这些无辜的百姓。

苏妧离开了祠堂之后,就回下榻的地方,杨宜歆正等着她回去一起去看李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