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嘿嘿一笑,像是变魔术一般变出了一个白玉镶金臂环,白玉晶莹通透,光泽温润。

“喏,这是我专门在原匪那里买来的。原匪那家伙,去西域的时候得了许多了不起的宝贝。这白玉是祁连山的白玉,玉质极好,我那天一看到这个臂环,就想到了你。”

苏妧接过那白玉镶金臂环,镶的金边上还有花纹,十分精美。其实这个臂环,即便没有金边帮衬,那上好的玉质也足以令人赞叹不已,金边是锦上添花。

苏妧看着那臂环,也不由得赞叹一声真的是个精美的玩意儿。

李承乾:“其实还有很多好看的,玛瑙杯也有,不过那玩意儿宫里也有,我就不夺原匪的心头好了。但是这个镶金白玉臂环,我一看,便觉得我的瑶奴一定会喜欢。”

苏妧听着李承乾的话,虽然很甜,但还是忍不住笑道:“殿下这般,难道是觉得我喜欢的,都要为我寻来吗?”

苏妧那一句话,不是是调笑意味,李承乾要是笑着跟她回两句,她都不会当真的。

谁知李承乾听了,却十分正色地看向她。

男子那双俊美的双眸此刻黑得像似子夜的颜色,他望着苏妧,虽然声音带着笑意,却透着十分郑重,“若是你真心喜欢,我会尽力为你寻来。”

苏妧一愣,望向李承乾。

李承乾一本正经,“当然了,若是别人不能割爱,我也不会勉强。你看,那玛瑙杯其实也极美,我碰一下,原匪的表情看着就好像是要了他的命似的,我就没说要买。”

苏妧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主动投进李承乾的怀里,满足地闭上双眼。

“我觉得你会将我宠坏。”

李承乾笑着将她抱紧,“可我觉得,不论我怎么宠你,你都会很好。”

在李承乾的眼里,苏妧跟所有的女子都不同。初始在陈王府一见,他惊叹于少女的清丽无双、灵气逼人,后来在永乐园,又发现少女性情可人,会点医术,会调香,但那也跟寻常他身边的高门贵女差不多,可他越是朝她走进,既越是发现她身上不为人知的一面,不时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她时而像个小女孩,会向他软声撒娇,有时也会耍赖,更有时会暗中淘气不动声色地戏弄别人,可李承乾觉得最令他倾心的,是苏妧的胸襟。

留在洛阳的时候,在祠堂的水疾病人中出入的时候,苏妧心中也会害怕也会担心。但她却好像十分无畏,说那即使不能治,也是可以防的,只要小心谨慎,不会有事。

可说那样的话时,李承乾知道苏妧心中也没底。她只是装作不会有事的样子,要不是她在西苑都不愿与他同床,或许他都察觉不到她心中的担忧。

李承乾问苏妧,她心中其实并没有那样的胸有成竹,为何还要端着如此淡定的模样。

苏妧笑着说:“其实我是跟太子殿下学的,我发现了,太子殿下有时候心里气得明明想骂别人饭桶混账,可面上还是笑吟吟的,好像一点儿也不生气。好像说服了自己不生气,就真的能不生气似的。”

李承乾:“胡说,我想骂人的时候什么时候装作过自己不生气,东方樾都被我骂过是饭桶!”

苏妧:“你生气的时候,为何不直接摆出来给那些人看呢?

李承乾唉声叹气:“倒不是我要委屈自己,我就是为了大唐。我黑脸生气倒是简单,若是动辄如此,日后谁还跟像方中丞那样敢直言不讳呢?有些人虽然有些轴,又很烦,但没必要与他们计较。我一开始听政时,听到与我心中所想相反的,总想与对方辩论一番,但想到我不过是听政的,便憋住了。房少师也时常与我说,包容异己是一种胸襟,我身为皇太子,理应如此?我内心其实也并未到听到谁的话都不生气,但表面上看着好像是做到了,好像也挺不错。”

苏妧被他逗得格格笑,笑完之后,跟他说道:“有的人虽然烦,但是也有可取之处。你日后可以安排那些令你觉得烦的人跟他们的对头共事,他们彼此看不顺眼,肯定对彼此做的事情都十分不满,天天挑刺,说不定事情到你那里的时候,已经十分完美地解决了,你除了夸奖他们别无他法。”

李承乾听了,一把抱住苏妧,笑着说道:“真不愧是我的瑶奴,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就是因为她这么好,所以他总觉得怎么宠她都不嫌多。

李承乾打算现在洛阳停留就填,然后就一边玩着回洛阳。

苏妧闲了下来,就想起那天李蕴跟她说的小子庚的事情。那个胖乎乎的十分可爱的小男孩,也算是跟她有些缘分。苏妧打算去看看。

这天,太子妃就起了个大早,打算去郊外李蕴的住处。太子殿下约了原匪要在酒肆见面,所以就让苏妧先去,他把事情处理完了,也去看看。

李承乾嘿嘿一笑,像是变魔术一般变出了一个白玉镶金臂环,白玉晶莹通透,光泽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