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洛阳水灾,又经历了水疾一事,原匪的大名在洛阳已经传开,老少妇孺都知道此人这次在水疾中帮了县府的大忙。而且原匪的父亲又是朝廷命官,李蕴即便不在长安,可她终究是名门之女,怎么可能对这些事情丝毫不知呢?

即便她不问,身边的人自然也会跟她说。

苏妧:“原匪在商人中颇有影响力,由他从中穿针引线,如今洛阳药商愿意与县府合办一个医学堂,地方由县衙提供,花费则由药商赞助,至于上课的老师,则是以百里夷为首的洛阳大夫一起担任。”

李蕴听得瞠目结舌,由官府和商人一起合办的医学堂,她从前闻所未闻。

如今听苏妧说着,好像那医学堂的开办指日可待似的。

李蕴惊讶了半晌,然后眨了眨眼,问苏妧:“那医学堂什么时候开办啊?”

苏妧:“八字还没一撇呢。”

李蕴:“……”

苏妧却十分淡定,她朝李蕴眨眼,说道:“万事开头难哪,如今开办医学堂,诸事都要考虑周详。原匪虽是男子,却并无轻视女子之心,我想若是蕴娘收留的孩子都送到医学堂去,蕴娘想必也愿意为他们费些心思。”

李蕴听着苏妧的话,有些心动,可她终究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她低头,双手交握,“可我不知道自己能费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