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这是哪门子的缘分?”

什么缘分,他与裴行俭相遇,若是他日能成为君臣,那才叫缘分。

至于苏妧和裴行俭,那必须是有缘无分。

别以为他瞎,他白天的时候虽然没说什么,可裴行俭初始见到苏妧时的眼神骗不了人。太子殿下心中颇不是滋味,他一方面并不吝于让世人都知道苏妧的美好,但另一方面,当有人因为她的美好而动心时,他又恨不得她的美好,只被他一人所见所拥有。

苏妧头枕在他的胸膛,轻笑着说:“怎么不是缘分了?河东裴氏赫赫有名,若是日后能为你所用,那多好啊。我初始见到裴行俭时,觉得此人气焰有些狂傲,并没十分好感,可听说他是河东裴氏之后,我就改变想法了。”

李承乾抱着苏妧,面无表情。

苏妧浑然不觉男子的心思,她耳朵听着李承乾的心跳,语气轻柔,“太子殿下用人不拘一格,原匪是户部侍郎的嫡长子,李震是并州长史李绩的嫡长子,商道之事日后又原匪张罗,文臣武将对殿下来说缺一不可,裴行俭此人难得能文能武,虽然殿下日后并不缺人才,可若是能有一二是可以托付后背之人,岂不更好?”

李承乾默了默,他本来是有心想喝一缸醋、发一顿脾气的。可如今听了苏妧的话,哪里还喝得下醋、发得出脾气?

从他和苏妧有了接触开始,苏妧事事都为他着想。

昔日他足疾,是她与东方樾辛辛苦苦将他的足疾治好。如今到了洛阳,偶尔因为劳累右足隐隐发疼的时候,依然是她为自己施针。洛阳水疾,百里夷病倒,她带着两位太医在收留病人的祠堂主持大局。

她事事为他打算,他若要蛮不讲理,大概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