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趴在李承乾的胸膛,跟李承乾说:“不如你去给李震一些提示?”

李承乾:“也未尝不可。倘若真是万泉喜欢,这倒是一桩好亲事,就是不知道景阳心中是否会有其他想法。”

苏妧:“太子殿下与李震虽是主仆,实则是挚友。这些年来,可曾见过李震对哪家的小娘子格外上心?”

“怎么会?景阳这些年若不是在宫中,便是跟着父亲李绩在并州军队,别说对哪家的小娘子格外上心,我就没见过他正眼看过哪个女子。”

即便是从前太子殿下喜欢去乐坊酒坊玩的时候,李震也是一本正经的模样。长安世家子弟的俊逸风流在李震身上是没有的,他身上全是父亲教导的一丝不苟。

李承乾的手指在苏妧的秀发间穿梭,语气放松又慵懒,“我虽然觉得万泉很会闯祸,景阳又有些不懂风情,但若是景阳不排斥这门亲事,万泉也会过得很好。我方才听你说万泉心悦景阳时,心中十分惊讶。如今惊讶过后想了想……”李承乾语气略顿,然后笑了起来,“倒是觉得万泉和景阳挺配的。”

两人说着,便想起不日就要回长安的事情。

这次到洛阳,他们经历了许多。从巡视灾情,到水疾疫情,然后原匪设立商会,到如今药商与官府联合开办医学堂。

这些点点滴滴,都会在他们的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李承乾低头,闻着苏妧身上的那股幽香,笑着说道:“我从前一直觉得,大唐是父母给我的责任。因为我姓李,我的父亲是当今天子,因此我一出生,便注定了天下是压在我身上的负担。”

这是李承乾第一次这样跟苏妧谈论这种事情,苏妧有些惊讶。

“可我自从到了洛阳,终于亲眼所见民生多艰。这些平民百姓,或许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改变许多事情。我看到他们本来心神不定,但因为我与你在疫情严重之时留在了洛阳而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瑶奴,他们信任朝廷信任大唐,也信任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