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太子殿下还是忍住了心中的冲动,端着一副十分从容的模样。他本就长得俊美,长身玉立地站在银杏树下,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可惜莫名火大的苏妧此刻并未被男色所惑,她瞪着李承乾,想要怎么面对他,这个地方一般外男是不会进来的,李承乾能来,肯定是有人带他来的。

苏妧想,反正他们没见过,李承乾也不知道她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她就凶他一顿再说。

真是想想都觉得有些气闷,她的终身大事,竟然因为一个梦就被决定了,她能甘心吗?

就算是太子妃,也不甘心。

之所以不甘心,也并不是矫情别人给她一个太子妃她还嫌弃不好,只是觉得,自己如同是砧板上的鱼似的,是死是活轮不到自己做主。

不凶白不凶,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于是,苏妧杏眼一瞪,寒着俏脸:“你是什么人?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这里不能随意进出吗?”

在李承乾至今为止的人生中,还没人会用这种态度对他。

按道理说,他应该是要勃然大怒的。

可当他对着苏妧那充满生气的双眸以及炸毛的小猫似的模样,心里却生出了几分新鲜和感慨。

梦中的少女有着旁人所没有的灵动,如今他见到了她,依然不减梦中之美。

当今长安,秘书丞苏亶和宰相房玄龄,堪称是长安男人中的一股泥石流。之所以这么说他们,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脾性如何,而是因为这两人都——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