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殿下只是温柔地安抚着颍川县主,与她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苏祸”一事对柴令武的处置,已是看在了平阳昭公主及谯国公的面上网开一面,否则以诋毁未来太子妃之名治罪,贬出长安便是流放岭南,又怎会还让柴令武到李绩麾下?
从未曾在人前流泪的颍川县主,听了皇后殿下一席话之后,泪珠便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可她终究还是不死心,要去东宫见李承乾一面。
李承乾并未避而不见,太子殿下望着脸色苍白的颍川县主,温声说道:“此事我已与谯国公说过,你的二兄在京师之中所担的差事只是闲职,此番让他去并州,若是他真心悔改,自然可以在李绩麾下闯出个名堂来,说不准立了军功,父亲还会赐给他爵位。”
颍川县主:“可我二兄从来离开过长安,他一生锦衣玉食,又岂会是去并州吃沙子的命?”
太子殿下的声音瞬间便冷了下去:“怎么?让他去边疆保家卫国还委屈他了?颍川,当年我的姑姑平阳昭公主可是领着娘子军为大唐立下大功之人。她的子女,一时糊涂也就罢了,竟也已经如此理直气壮地仰仗先辈之功了吗?”
颍川县主满眼受伤地看着李承乾,“殿下此举,可有私心?”
“什么私心?”
“殿下是为了苏妧。”
李承乾与颍川县主对视着,忽然笑了,然而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声音依然透着几分冷意,“颍川,你与你二兄造谣的对象,是未来的太子妃。天家未来的嫡长媳,又岂容他人随意污蔑?”
“包括你,颍川,若不是你的母亲是平阳昭公主,你或许已经与那位与你二兄串通的李晶一般,被送去西华观修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