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

他侧头,脸色古怪地望了皇甫楠一眼,很想正色问她真的没看出来他的意图吗?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说话最忌欲说不说,那种憋着的滋味就甭提了,但公孙策偏偏就憋住了。身为朋友也好同僚也罢,公孙策自认是了解皇甫楠的。

包大人闲时会打趣几句,说展昭的路还远着呢,皇甫似乎天生对情字不开窍。

公孙策却觉得,皇甫楠或许并不是不开窍,而是看得太透。人间有万千温情,男女之间的情爱不过其中一种,有人言情深必寿,可见情字伤人。他认识皇甫楠以来,与她谈天论地各种各样的事情都谈,但每次无意中说起那些风花雪月的时候,她总是嘴边挂着微微笑,那微微的笑容没有任何的讽刺意味,但眸中也没有任何向往,那模样好似是看着尔等在万丈软红绫中翻滚,而她却独身事外的感觉。

公孙策觉得在这种时候,他只要心知肚明展昭的心思就够了,若是多事挑明了,说不准还将皇甫楠吓得缩回去,那他罪过可就大了。

正在将箭筒背在后背的皇甫楠见公孙策没反应,回头瞅了他一眼,“还不走吗?”

公孙策猛然回神,“走,当然走!”

月黑风高夜,最适合做坏事。

当皇甫楠和公孙策到了悦来客栈的命案现场时,唯一的感觉就是这般。大概是因为才发生了命案,因此整个悦来客栈并没什么人,皇甫楠和公孙策两人走在廊道上,一阵风吹过,廊道上的油灯火光摇曳,愣是弄出了几分鬼气森然的感觉。

皇甫楠站定在廊道上,看向前方的围墙。

公孙策说:“那围墙旁的房间,便是冯大人丧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