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为了我好,我就该要听从她的意思?”我问吴毅。

“属下不敢。”

我转身,看向吴毅。亲眼看着父母被火烧死,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的产业被仇人霸占,姐姐为了报仇步步为营身中剧毒,弟弟心中,是怎样的感觉?如今又看着姐姐被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无视,心中一定很难受吧?

我忍不住挑眉,冷笑着说道:“谁说你不敢?你敢得很。”

别人心中的感觉怎样,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吴毅默然。

“姑娘,好看的小泥人,要来捏一个吗?”已是中年的摊主满面笑容地吆喝着。

我淡瞥了吴毅一眼,随即转身,“小泥人?我可以自己捏吗?”

“当然可以,只是小的怕脏了姑娘的手。”摊主笑着说道。

“手脏了可以再洗,但心意却不是旁人所能替代的。”我走了过去,看着桌面上的油泥,然后在摊主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我记得很久以前,为了学捏泥人,我还拜过一个师傅,可惜还没来得及出师就到了这个鬼地方。很久没有碰过这些玩意儿,手指触及油泥的时候,心里都微微颤抖。

捏一个我,捏一个你,再捏一个爸爸妈妈,然后拿去烧制,放在一起就是一家人永远都不会分开啦!

想些什么呢?我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不该有的情绪赶走。把玩着手中的油泥,捏个谁呢?想了想,脑海中描绘出一个气鼓鼓的少年模样,我忍不住失笑,我觉得我脑子一定是抽风了,那样的王怜花,我肯定是一辈子都看不到的。

但抽风归抽风,我还是在捏泥人的小摊前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捏了个大头娃娃,那是顾着腮帮的王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