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浅显然没想到黑无常竟然也会有这么无赖的一面,惊呆了,瞪大着眼睛看向黑无常。

黑无常迎着她那双充满生气的眼睛,不由得笑了起来。还是这样充满了生气的夏安浅,让人看着顺眼些。那种既温柔又伤心的眼神放在她身上,真是让人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好似心头被一根不知名的树枝使劲地挠使劲地戳,虽不至于说是疼痛,可总是让他觉得心里头不痛快。

“我不说,你反正也要打算找别人去打听的。不如就把我当成旁人,万一真将我哄高兴了呢?要知道,我给你的东西总比别人给的要可靠。”

夏安浅总算是看穿了,这个男人就是想要消遣她。她笑了笑,怒极反笑,干脆顺水推舟。

有什么不可以?

她倒也十分柔顺地靠近了黑无常的怀里,笑叹着说道:“大人原来是想要安浅哄您高兴,您早说呀。只要是大人想要的,我怎么会不去做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仰起头,双臂十分主动大胆地环上男人的脖子。她以为黑无常会做些什么,可是他没有,反而是将她拉开了。

夏安浅有些错愕地看向他。

黑无常望着她的目光看不清喜怒,脸上神情倒是自若,他说话的语气也十分闲适:“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安浅,你执念过深。”

夏安浅脸色一变,翻脸就跟翻书一样,她轻哼了一声,飞身到了另一块石头上,冷清的目光跟黑无常对视着。

执念不深,又怎会成为地缚灵?

两百多年来,日复一日,在这白水河畔流连。即使逼迫自己不再去想,可那些放不开的无法看透的,依然搁置在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