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干巴巴地说了句:“男男相恋,世人不容,你要让七童以后都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吗?”

“相爱是我们的事情,与他人何干?他们爱说便说,又不会少了一块肉。”蝼蚁的话,会有人去关心吗?姬琅不会,而他自信花满楼也不会。

“你,你你!!!”这么理直气壮的话差点没把花如令呛个半死,他脸都呛红了。

花盛楼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扶着老父,让他坐下,给他顺气,“爹你别生气,我看姬公子也不是故意气你的,他说的也是实话不是?七童要是在意那些子闲言碎语,这么多年能活的这么开心吗?”

花盛楼一说,花如令也想到了幼时,每每有人说到花满楼都先是一通夸奖然后摇头可惜,可惜什么,大家心知肚明,而那时还年幼的花满楼还不能像现在一样不在意这些,虽然还能笑,但花家的人都觉得那笑比哭还让他们心痛。

是啊,要是换做其他人家的孩子,怕早就自暴自弃了,哪能像他们七童,用了极大的毅力学了一身本事,待人接物与常人几乎看不出不同。

这么想着花如令心里又心疼又自豪,原本的气倒是下去了不少。

花满楼也看到了花如令的态度缓和了下来,也接着道:“爹,阿琅待我是极好的,你看,他现在都把眼睛给我了。”他睁大了眼睛,示意父兄注意他的眼睛。

花如令父子这才发现,花满楼现在的眼睛又亮又有神,看起来就跟转了星星在里面一样。

花如令激动不已的从椅子上起身,去扶花满楼,盯着他的眼睛不放:“七童,你,你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