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势均力敌的精彩战斗对外人来说令人兴奋,但对当事人来说,却非常辛苦。
根据陷入苦战后必须开嘴炮的原则,阿澈看着对面被沙流折断了手臂的少年,冷冷道:“……我的母亲很讨厌输,我不能让她失望。”
但他自己也被八卦掌打断了好几根肋骨,这一点日向兼定也很清楚。
他们都了解对方身上自己造成的伤势,势均力敌,所以日向兼定看着他冷笑了一下:“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一直陪着我,”阿澈那碧色的眼睛毫无感情的时候,就像是绿色的冰,“她在我父亲的沙子里,也在我的沙子里。”
“我的沙子……”他这么说着,对准日向兼定,做出了沙暴送葬的手势,“保护我的防御,攻击你的招式,那都是我母亲对我的爱。”
阿澈的神色中很明显地流露出了一种冷酷的倨傲,像是在说——那是对我的爱,不是对你的。
——你什么都没有。
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
日向兼定瞪大了眼睛,被这样令他无法反驳的恶意,所震慑在了原地,几乎无法动弹。
铺天盖地的沙暴扬起,带着阿澈剩下的所有力量,形成了最后一击,朝着兼定冲去——即便是他自己都心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可是那沙暴,却迟迟不曾侵袭到他的周围。
日向兼定迟疑着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有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我原本还惊讶地觉得,你改变了很多。”日向宁次站在两个少年中间,却抬头看向了看台之上的我爱罗。他面无表情,神色冷峻,“但我现在发现,其实你根本没有改变——正相反,你隐藏起了痛苦,于是变得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