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低头,似乎有些难受。

王婆见状,心知自己这些日子铺垫的也差不多了,心里得意,不过仍是装模作样:“要说这西门大官人,与老身还是有几分亲戚关系呢。你也知道老身是一个人。这西门大官人甚是好心,见我可怜,便允了我做一身寿衣,如今你看的这个布料,可不就是他送的么?”

潘金莲一听,有些吃惊:“干娘说的远亲,便是西门大官人?”

“可不正是如此么?你看看这料子,便是有些穷困人家,自家的老娘也未见得舍得用呦!对我一个外人,他当真算得上是菩萨心肠了。”

“干娘说的正是啊!”潘金莲原本就觉得这料子比她的内里亵衣料子还好,本以为王干娘是下了血本,倒是不想,是他人赠送。

果真是有钱人。

见潘金莲已经将西门庆挂在了心上,王婆适合而止的停止了这个话题,转而说旁的,有些事情,不可太多一个“度”,如今这样才是最好,勾着她的心,他日她才更好上钩。

“对了,金莲啊,听说你家二叔出门出公差了?”这该死的武二,竟然还敢看不起她,看她他日不好好收拾他一番。

“可不是吗?前天夜里走的,说是押送犯人,着急的紧。连饭都没有多吃一口。”提到武松,潘金莲觉得自己难受极了,她第一次喜欢的男人如此待她,她如何能够看的开。

“你就是这么好心肠。照我看,那武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他是打虎英雄又在县衙上工,可是谁晓得内里是个什么样人。便是我这邻居大娘,他都要恶语相向,心肠冷硬的紧啊!你这做嫂子的,当真是不容易。外人皆是看到了表象,唯有你知晓其中的苦楚啊!这兄弟二人重情义,苦的永远都是你这做嫂子的。”王婆惯会说话,不过是短短几句,潘金莲已经难过的不得了。

“干娘说的是,奴家的苦楚,他人如何能够知晓啊!不说旁的,便是家里的光景,也因着他的到来而艰难了几分呢!外人皆是以为他帮贴我们夫妻,可是谁不晓得,他最是喜爱吃酒,那钱数又岂是少的?大郎还每每要多追问我家用。二叔又交过多少家用呢?哎,瞧我,怎么说起了这个!不说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