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耀,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是冷静的不能在冷静的声音,忍足凌怕弟弟在呆在这里,自己会忍不住在他面前哭出来。
忍足耀看了一眼自家姐姐,想着是不是自己的这服药下的太狠了,不过还是希望姐姐能够想明白吧。关上门,吩咐女仆不让任何人打扰。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坐在位子上的忍足凌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办公桌上,仿佛能够在办公桌上砸下一个一个的坑,自从19年前那个人不告而别,再然后听到他娶妻的消息之后就没有在哭过的女子,这一刻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爱着的恨着的那个人就这么离自己而去,这些年来她一直躲避着不愿意听到一丝一毫关于那个柳生家的消息,才时隔了那么多年自己才从弟弟的口中知道了斯人已逝的消息,这个坚强的女子终究是痛的再也受不来了,勉强的站起身来,从自己的脖子上拉出那把像钥匙一样的项链。
“阿凌,你看这是我专门为我们俩做的,你的是钥匙,而我是一把锁。我的锁只有你能开。”那个有着艺术家的手的俊美男子亲手将那把钥匙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那把锁呢?那把只有我才能开的锁呢?柳生景云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恍恍惚惚记起来那个人会时不时的流鼻血,可是那个时候全部都被那个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混过去,你这个混蛋,既然知道了,何必再来招惹我啊!
打开了那已经很多年没有打开过的保险箱,抱出那个精致的盒子,忍足凌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盒子上面的花纹,用那把钥匙打开,里面都是关于两个人的回忆,忍足凌将两个人的合照拿出来,摩挲着那照片上笑的灿烂的那个人,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已经知道你的病情,你个大傻瓜!双眼慢慢的变得模糊,忍足凌就像是个小孩子般抱着照片蹲在地板上哭泣的像个找不家的孩子。
以前一幕幕被自己可以忘记的记忆一点一滴的全部都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啊,可是你呢?你个不守信用的坏蛋,你从来就在骗我,说什么会陪着我到永远的,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遵守过诺言。我恨你,柳生景云。恨你,恨你啊……
不知道想念了多久,忍足凌觉得自己此生的泪水都要干涸了,沉醉在记忆中逃避着那个人不在了的事实,知道脚已经完全麻木了,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床上躺着,觉得自己的眼脸已经重的睁不开。光线一点点的进入,阿凌,阿凌……仿佛还有那人在呼唤着自己。忍足凌努力的睁开眼,看到了那张和他相似的脸。
“景云……景云……”沙哑的声音,难受的喉咙,忍足耀递给忍足侑士一杯水,让他喂给忍足凌喝,忍足凌这才好起来,看着自己的儿子还有弟弟。担忧的看着自己,忍足凌坐起身来,又恢复到原来的干练状态,只不过那红肿的双眼,还有那未干的泪痕都说明了她之前有多么的伤心。
“我要见见柳生家那小子,侑士。”对着忍足侑士说着,然后没等他说话,就把他赶出了房间,忍足侑士在门外苦笑着,母亲还是在伤心吧,不过见比吕士还是隔几天吧。
等到忍足侑士出去,忍足凌看向自己的弟弟,忍足耀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姐。”
“我想要见见他的家人,见见他的弟弟。”想要知道当年的情况,虽然那还是自己心上无法愈合的伤痛。
“我知道姐,我会帮你安排的。不过你现在还是好好休息吧。”忍足耀安抚了一下自家姐姐的情绪,叮嘱了女仆几句,就离开了。看来对姐姐的打击还真是不小啊,不过柳生家还不知道侑士是柳生景云的孩子吧,这样的话小狐狸还可以好好利用亲情牌来达到目的啊。
柳生宗治在听到秘书的报告后,一时间的呆愣,忍足凌要见他。这些年来忍足家几乎和柳生家没有什么合作,即使有的话忍足凌从来没有出过面。这种事情的原因,柳生宗治是知道的,当年哥哥的事情自己一直知道的一清二楚,哥哥的去世给父亲还有母亲留下了很大的伤痕,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还是长子。虽然自己和哥哥是双生子,不过自己从小就被养在外公外婆身边,直到后来被哥哥紧急的召回来,双生子的感应自己是知道的,那个时候哥哥被癌症折磨的不成样子,即使后来送到了美国,也没有挽救回哥哥的生命。
忍足凌心智有瞬间的崩溃,怎么可能,那个人还好好活在神奈川,已经娶妻生子啊,怎么会呢?我不相信,可是听着弟弟那一字一字的告诉自己,伤疤不过是被撒了盐,再疼还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