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凤凰醒了，麻烦公主帮我带一句话给他。”

“什么话？”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他非要问我为何杀他，那便是他母债子偿。”

“锦觅……”

“觅儿……”

卞城公主和润玉几乎同时唤了我一声，我叹息，转头握上润玉的手，轻声道：“我们走吧。”

……

润玉消了施在昙花上的法术，它们又如平日一样，白日幽闭，夜晚盛放，我酿了一壶桂花酿，坐在石桌前上月，天边的彩虹桥依旧。

栖梧宫的凤凰花已经枯萎了，花开两季，一季缘起、一季缘灭。

正如老君所言，我的心中已有了决断。

“小鱼仙倌，你能陪我喝酒吗？”我举杯问他，他素来清雅，酒是很少碰的，但若不是因我心中执念，我与他……怕早已喝下了凡间所说的那杯合卺酒。

我起身帮他满了一盏，正要递给他，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就着那酒盏，仰头一饮而尽。我急忙从他手中抽出手来，杯倾盏倒，石桌上一片狼藉。

“觅儿，你可曾想清楚了？”

月光清冷，落在他的肩头，他幽幽的看着我，乌黑又深邃的眼眸中却依旧带着那份忧邑没落。

我从小生在在花界，虽然没有爹娘照料，却有十二位芳主关爱，可他……什么都没有。

“小鱼仙倌，你为什么喜欢我？”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