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迪诺的部下有一人当场被击毙的时候,他的脸色才变的无比阴森。我把打光子弹的空枪当武器砸在冲上来的卡莫拉家族的部下脸上,甩出甩棍,向对方的下颌骨顶了过去。
对方的下颌骨毫无疑问被我一击彻底粉碎,男人蹲倒在地上呻吟着,那边迪诺已经用鞭子卷住了对方一个部下的脖子,他咬着嘴唇用力拉紧了鞭子,指关节苍白,看得出来他是极其抵制杀人这件事的本身的,但是,以血还血,这是黑手党铁的法则,作为家族的boss,他有义务为自己丧命的部下复仇。
他没有选择,因为他终究还是一个家族的boss。
鞭子像嗜血的毒蛇,他在温存的时候可以只用来防卫,但是部下的死亡,让迪诺这个老好人的鞭子,染上了报丧死亡色彩,卡莫拉家族原本计划剿杀迪诺的计划却激怒了温和的跳马,他们不曾想到,即使是食草动物的马蹄,照样可以一脚踢断肋骨,直接导致死亡。
卡莫拉家族为自己的贪婪招来了厄运的黑鸟。
我似乎都能听到秃鹫们盘旋着扑棱着羽翼打算俯冲下来吞食腐尸的声音。
手中的甩棍在灯光中闪烁着嗜血的银光,每次甩出去,就必定有人流血,有人失去生命。死亡从来就是对等的。它从不怜悯,但是永远公平。
迪诺的鞭子沾着敌人的血液,从被他用鞭子刺穿咽喉的敌人身上收了回来,他不会使用太过残酷的手法去住别人,然而xanx的教育则是,遇到这种情景,那么就用惨烈和冷酷以及无人性的死亡来唤醒无知者的恐惧。
这套在黑手党中,永远行之有效。也是巴里安拷问部铁的法则,用残酷和杀戮唤醒恐惧。
我趁着迪诺连续绞杀第三人的间隙,扯下已经破烂的公主裙,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色紧身运动装,染血的衣服抛到了半空中,轻飘飘的吸引了一阵连续不断的枪声。
机会。我把甩棍丢到一边从后腰摸出贴身藏着的疯狗军刀,我从一边的阴影里隐蔽着窜过去,人小巧的优势就在这里体现了。
跳马华丽的甩鞭子动作张扬夸张而又流畅,连同绞杀敌人,都有一种残酷的过分华丽的美感,和斯夸罗那种果断决绝的利落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套路。毕竟迪诺的长相就是很夸张的那种英俊。对于一审漆黑的黑手党而言,迪诺的看起来像夜店牛郎和杂志上的模特明星的长相事在太过耀眼了。
我要做的事,就是用卡莫拉boss女儿的命换取我们成功的撤退。
以最小的代价换取利益最大化。这点在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我和迪诺最大的区别是,他不是亡命之徒,而我是。
他不能自己一个人冒险,他得为自己的家族留着自己的命。
那位甩了迪诺一个耳光的小姐被保护在一边,尽管她手里拿着枪,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没有太多枪战经验,一个老手,是不会握着手枪的时候,手还在发抖的。
幸运的是,她很担心自己父亲的安危,所以她身边并没有围着太多的保镖,我舔舔嘴唇,good ck,我真是好运极了。
迪诺一个人的鞭子表演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一代黑手党boss居然会有那么华丽的身手,原本以为他只是靠着洗黑钱走私买卖军火一夜暴富的投机份子,并没有想到他的武力值已经超越了这些大脑贫瘠的黑手党的想象能力。
这是当然的,正常人完全无法想象一小撮开了外挂的异端分子们会可怕到无视常规的物理法则。譬如,把上千发子弹用鞭子击落,人类的速度可以无视子弹的速度。
我压低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给自己最大的借力,然后像弹簧一样跳起来,用疾风迅雷的速度从空中射出手中疯狗军刀,黑色的刀子刺进了对方后颈的脊椎空隙里,我用系着军刀尾端的钢琴线把刀子借力转向到边上守着大小姐另一个保镖脖子的动脉上,收回疯狗,从动脉喷射出的血液大量的落到了站在一边的大小姐身上,她白色的雪纺纱小礼服被染红一片,全身大半个身子都被染的血红。
大小姐颤抖着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手中的武器落到了地上,我控制着钢琴线缠绕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只要用力拉紧,就能让她人头落地。
这一手是那么多年来和王子的对战中从他那里偷师来的,尽管我玩钢琴线的把戏和他还有这天壤之别,但是用来对付一个握枪还会手发抖的女性绰绰有余了。
迪诺的鞭子像长了眼睛一样在众目睽睽之前抽落了几十发扫射的子弹,他似乎并不像对对方下杀手,但是对方早就杀红了眼睛根本不去理会他说些什么。